识地想起前两年自己抽烟的时候，顾蔻总是抱着手机跑到阳台上去。他当时以为顾蔻在背着他偷偷谈恋爱，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想闻二手烟，但是不敢说，虽然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p>

    那时他辗转着在国际航班上飞行，身边的位置空落落，就总会想起那个惊弓之鸟似的小丫头。现在她都敢跟他叫板了。</p>

    顾蔻听信了很多育儿玄学，因为怕辐射，她最近连手机都很少用。他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吃饭了没有？”</p>

    东京和T城有一个小时的时差，那边才八点。孔姨说：“先生呀？家里吃过晚饭了，我煮了瘦肉粥。先生吃了吗？”</p>

    顾正则说：“我吃过了。孔姨，叫太太接电话。”</p>

    孔姨笑呵呵的，“太太去洗澡了，我去看看。”</p>

    顾正则“嗯”了一声，摸过遥控打开电视，换到国内频道，正在直播电影节的颁奖典礼，穿着宝蓝鱼尾裙的歌手唱着电影的主题曲，暗色的会场里都是游弋的淡蓝色光点。</p>

    过了两分钟，孔姨回来了，笑着说：“先生，太太睡了，明天我让太太给您打回去吧。”</p>

    电视里的歌手唱完了，弯腰谢幕。镜头扫到疯狂鼓掌的观众席上，顾正则一眼就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嘴上倒只是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没有戳穿孔姨，“好。我先挂了。”</p>

    他就坐在酒店房间冷冰冰的沙发上看这场不识相的颁奖典礼。他不让顾蔻去，的确是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这种场合不太安全，但也是因为怕她心理上受不了。毕竟她在观众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当时连结婚都是悄悄结的，那时她还天真地想隐婚四十年，等真的退休的时候再办婚礼，结果一眨眼几个月过去，孩子都要落地打酱油了，还不知道网上会把她说成什么样。她的偶像包袱一向很重，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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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还有一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