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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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蒙也并不需要安W,他只是憋久了,酒劲儿上来,就终于决堤,他只是想发泄。</p>
“四个人,只剩我一个,现在只剩我一个——我心里头难受。妈的,你懂不懂?!”</p>
梅含雪叹了口气,道:“我懂。”</p>
“你就是个骗子,你懂有鬼了。”薛蒙哭着,忽然埋头嚎啕,他紧紧抱着龙城刀,像抱着最后一根枯木,一根浮C。</p>
骗子不知该怎么劝,于是又道:“那好,我不懂。”</p>
“没心肝的狗东西,你为什么不懂?!”跟醉鬼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薛蒙又猛地抬脸凶狠无比地瞪着他,泪眼婆娑却恶气横生,“有什么不懂的?不是很好懂吗?”</p>
他伸出手指:“四个!!”</p>
去掉一个,再去掉一个,当去掉第三个的时候,他就又崩溃了,好像那第三根手指是他的泪腺,薛蒙说:“还剩一个了,还剩我一个。你懂了吗?”</p>
梅含雪:“……”</p>
他不想当骗子,也不想当没心肝的狗东西,所以懂和不懂都不能回答,他就G脆不说话。</p>
薛蒙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而后又扭头:“呕——!!!!”</p>
最是风流梅公子,以往别人都是盯着他的脸犯花痴,这是第一个,盯着他看了P刻,居然给看吐了的。</p>
梅含雪有些轻微的头疼:“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小时候我给你吃鱼腥C,你吐。长大了给你喝昆仑酒,你又吐。真的是比姑娘还难伺候。”</p>
他望着那个俯身吐得天昏地暗连气都喘不过来的人,浅碧Se眼眸里满是无奈:“好了,骂完了,吐完了,就回去歇着吧。你哥也好,你师尊也好,你朋友也好,都不会喜欢看到你这样的。”</p>
他说着,起身去搀扶薛蒙。</p>
薛蒙一吐之下大概是有些发虚了,脚步都是飘浮的,也再没有去试图挣开别人搀着他的臂膀。</p>
梅含雪带他从过漫长的海岸,从孤月夜的后门进去,准备将他送进屋休息。</p>
但还没进花厅门,梅含雪就刹时感到空气中弥散着的一G浓重的杀意。</p>
他蓦地勒住薛蒙,两个人立刻隐匿在转廊后面,薛蒙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却被梅含雪紧紧捂住了嘴。</p>
“别吭声。”</p>
“手……手拿开……我……想吐……”勉强能听出哼哼。</p>
梅含雪道:“咽下去。”</p>
薛蒙:“……”</p>
怕这醉鬼惹出什么乱子,梅含雪抬手在薛蒙唇上一点,施了噤声咒,而后他侧过脸,瞳眸转动,往花厅内看去。</p>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瞬间惊到了。</p>
——墨燃?!</p>
这时候大多数的掌门和长老都已经返程回各自门派去了,蛟山惊变,他们亟需加固各自领地的结界。</p>
但孤月夜还是留有不少受了伤的修士,此刻都聚在花厅里,满面惊恐地盯着花厅中心站着的那个男人。</p>
“啧啧。”墨燃披着黑金Se的及地斗篷,眯着眼瞳,环顾周围,“瞧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想不到时隔多年,竟然又能见到你们生龙活虎地立在这里。”</p>
有人鼓起勇气朝他喝道:“墨,墨微雨!你忽然间发什么疯!!你被魇住了吗?!”</p>
“发疯?”墨燃薄唇轻启,冷笑,“跟本座这样说话,发疯的人是你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