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搓了搓,一双碧玉眼眸望着盘腿坐在自己面前大口喝酒的薛蒙。</p>
酒过三旬,梅含雪笑着问:“嗳,子明,你不惊讶?”</p>
“惊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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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两个人。”</p>
薛蒙:“……哦。”</p>
梅含雪摇了摇头:“我倒忘了你酒量极差,醉了之后,脑袋大约与常人也不同,没什么惊讶不惊讶的。”</p>
薛蒙:“哼。”</p>
“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察,那天在死生之巅,替你挡剑的就是我大哥。”</p>
“想不起来了。”</p>
梅含雪道:“你见过他的武器,朔风。一把银玄铁铸造的剑。”</p>
薛蒙皱着眉用力想了想:“……但那天大殿上,替我挡架的人很丑。武器也不是银的,是……是……”</p>
“是蓝的。”梅含雪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因为那天他生气了,他很着急,所以他注了灵流。平时他都不怎么注灵的,我哥他其实不太喜欢下狠手。”</p>
“……”</p>
“那把剑其实我们俩会换着用,我是木水灵核,他是水火灵核。有机会你会瞧见绿红蓝三种灵流,但是……”</p>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薛蒙看上去对此没有太大兴趣,薛蒙听了一半就开始喝自己的酒,神情淡淡的。</p>
梅含雪眯起眼睛。</p>
他忽然觉得薛蒙这幅样子,并不似平日里飞扬跋扈,反倒透着一丝冷意。这种冷意让薛蒙变得不像自己,而像另一个人。</p>
但像谁呢?</p>
梅含雪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他也懒得想。他做事一直就和这瑞脑金兽吐出的细细流烟,懒洋洋的,飘到哪里算哪里,浑若无骨。</p>
薛蒙又喝尽一羊P袋子,而后问梅含雪:“这酒还有吗?”</p>
“有,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不能再要了。”</p>
薛蒙道:“我千杯不醉。”</p>
梅含雪便笑:“你有病吗?”但还是把酒递给了他,给之前又温声道:“这是最后一壶了,若再给你,教我哥知道了,非活剐了我。”</p>
薛蒙就慢慢地喝酒,神情很冷。</p>
他不像薛蒙。</p>
喝着喝着,薛蒙忽然低喃:“你有哥哥。”</p>
“啊。”梅含雪笑道,“不然呢,说了半天了,而且方才你也瞧见了。”</p>
薛蒙的眼神有些飘忽,睫mao长长的,像是蝴蝶栖落,他又喃喃着说:“我也有哥哥。”</p>
“嗯,我知道。”</p>
薛蒙靠在梁柱上,盘腿坐久了,有些麻,他把一条腿伸直了,盯着梅含雪看了一会儿。</p>
忽然,他脸上那种冰冷的神情消失了,转而眉目间披戴上灿然光华,但这种光华笼罩之下,薛蒙依旧不像薛蒙。</p>
他笑YY地问:“哎,你哥待你怎么样?”</p>
梅含雪有些讶异于他的转变,难道这人喝醉是这种表现?但依旧道:“……挺好的。”</p>
“哈哈哈,你可真是惜字如金,挺好的是怎么个好法?他是会替你熔铸武器,还是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煮一碗面吃?”</p>
梅含雪微笑道:“都不会,但他会替我挡nv人。”</p>
薛蒙:“……”</p>
“我不太ai看旧哭闹。”梅含雪说,“应付不掉的那些,都是他替我挡。他做事比我G脆多了,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