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沈多意的脸被映在了上面，他当时没问，什么都没问，就目送着戚时安坐上车走了。</p>

    车屁股越走越远，拐弯了，不见了。</p>

    戚时安坐在后排，他不主动说话，司机便一路不会开口，车厢因人而静，到公寓时终于结束了沉默，司机说：“戚先生，到了，明早用接吗？”</p>

    “不用，回去吧。”</p>

    戚时安拿上包下了车，一两分钟的工夫进了家门。家里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常年不做饭也没什么烟火气，他与往日一样直奔浴室洗澡，洗完还不困又没事做的话就玩一会儿游戏。</p>

    嗓子干辣辣的痛，使用过度再加上酒精烧灼，戚时安不太好过，他去餐厅找冷水喝，先瞥见了餐桌中央的绣球花。</p>

    怎么又蔫了。</P></p>

    这花实在是娇贵，稍不留神就给人脸色看，戚时安只好放弃了游戏，从橱子里翻出营养土和维生素液伺候这株蓝绣球。折腾完困意丛生，冷水搁在一旁也变成常温的了，他凑合喝完润了润嗓子，吞咽完疼得自己在空荡荡的公寓“嗷呜”了几声。</p>

    谁知这只是个开始，一夜就几个钟头而已，几个钟头的时间里，戚时安的喉咙像被刀尖划拉了百八十道，从外面一摸，整段脖颈都是发硬的，连睡醒后张嘴刷牙都牵扯出一阵刺痛。</p>

    许久没打开过的药箱宛如摆设，里面除了喉糖和几瓶感冒药外，基本没什么有用的药品。戚时安揣了一盒薄荷片，路上嘴没停，统共嚼了七八片。</p>

    沈多意还不知那顿酒成了火上浇油，他起得早，扒着沈老的房门问东问西：“爷爷，你醒了吗？吃油条吗？”</p>

    老年人醒得更早，沈老翻个身：“别管我了，我等会儿和毛毛/爷爷喝豆腐脑去。”</p>

    “那我上班去了啊。”沈多意不管了，甩手准备上班。沈老这时又喊住他，问：“晚上准点回来么？我等不等你吃饭啊？”</p>

    虽然晚归都会提前打电话说一声，但昨晚回来还喝了酒，所以老爷子才多问这一句，沈多意不好意思地回道：“准点回来，我买菜，晚上包馄饨吧。”</p>

    他说完就出了门，到公司后去旁边的咖啡厅买早餐，正巧又碰上安妮。安妮已经买完了，于是站在旁边等他。</p>

    沈多意买好后和安妮一起进了明安大楼，他看对方只端着杯咖啡，忍不住问：“今天戚先生不吃早饭吗？”</p>

    “我也纳闷儿，戚先生从来不在家吃，结果早上告诉我不用买了。”安妮说，“这杯咖啡也是我自己的，搞得我还挺紧张。”</p>

    沈多意乐道：“紧张什么，这不省事了吗？”</p>

    安妮煞有介事地说：“事出反常，就怕出了什么事儿，戚先生气得吃不下饭了。”说完又自我安慰，“也可能是女朋友来了，要在家陪女朋友吃完再上班。”</p>

    沈多意心想，这一个个的还都挺八卦。</p>

    满嘴薄荷味的戚时安用工作转移了注意力，暂时无瑕顾及咽喉的痛苦，他整理好要用的资料后直接去了外汇投资部。</p>

    章以明经过顺便调参考数据，调侃道：“戚总又大清早来盯早自习呢，开会悠着点，寓教于乐，别老拖堂。”</p>

    戚时安指间夹着笔转：“你也来乐乐？”</p>

    “我不参与你们技术工种的事儿。”章以明拿上资料准备回办公室，临走挨到旁边说，“我这边开始准备‘高阶平台’的计划了，等我开会的时候一并说了。”</p>

    “嗯，辛苦。”戚时安朝章以明下半身瞄了一眼，“别忙得憋坏了。”</p>

    章以明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