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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巫真气得脸色发白，天来看她一眼，冷冷道：“我让你说话了吗？”巫真见他目光如剑，不由心中生寒，住口不语。</p>

    “你有凭据吗？”天来又问。</p>

    “没有。”岳风果断回答，“他死在千丈地底，身子已化成飞灰。</p>

    “今日替你出战的女子是谁？”</p>

    “她……”岳风的嗓子微微一哽，眼泪夺眶而出，咬牙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p>

    观众群里又是一片哗然。天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良久，又说：“我再问你一句，闻人知是你杀的吗？”</p>

    “闻人知死了？”岳风微感愕然，“我只在学宫见了他一次，他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知。”</p>

    “天来，这个人胡说八道，他承认杀了我的弟弟，我要给他报仇雪恨。”巫真忍无可忍，尖声怪叫。</p>

    “够了。”天来目光冷冷，扫过皇太一和巫真，“你们真当我是傻瓜吗？你们做的事情，真以为我一无所知吗？我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皇太一、巫真，你们是天道者，拥有超越世人的特权，但也不等于你们就能为所欲为。如论做没做过，以前的事情大家一笔勾销，日后的事情要想蒙混过去，可没有那么容易。”</p>

    他说得十分隐晦，其他人也听得十分糊涂。但几个天道者、尤其是皇、巫二人，心中十分明白，均是沉默不语，未予反驳。</p>

    天来又说：“巫真，侮辱只是借口，这一次挑战，真正的原因是岳风杀了你的弟弟，不过，你也杀了他的未婚妻。一命偿一命，这一段仇怨就此了结。”</p>

    “这也能了结吗？”巫真发出一声尖叫，“我不同意。”</p>

    “我说能，那就能！”天来说道，“你若不服，也可以来挑战我。”</p>

    巫真怒容满面，胸口起伏不定，她当年曾经挑战过天来，输得可说一塌糊涂，至今想来也心有余悸。此时纵然气破了胸膛，也只好暂时隐忍下来。</p>

    “岳风。”天来又说，“你是祸乱之源，你杀死巫朗，又没有凭证，你挑衅巫真，全无尊卑之分。为了平息事态，我必须对你有所惩罚。”他顿了顿，“首先，我要将你逐出八非学宫，从今晚起，你将不再是学宫的学生；其次，我要将你逐出玉京，限你明日辰时之前离开，有生之年，不许你再回玉京半步。”</p>

    “这不公平。”苏媚烟大声叫道。可是天来全不理会，他的目光扫过四大天道：“至于你们，今日的决斗到此为止。巫真，皇太一，你们不许再向岳风挑战；京无伦，燕惊虹，你们也不得再插手此事。谁若违背我的训诫，谁就是与我为敌。”</p>

    说完这话，天来的影子慢慢地消失了，但众人知道，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再次降临。</p>

    皇太一仿佛沉思，也徐徐消散，燕惊虹一晃身，也静静地消失了。巫真恶狠狠看了岳风一眼，一跺脚，纵身向西飞去。京无伦目送她去远，也哈哈一笑，闪身不见。</p>

    当事人中，只剩下了岳风。他站立在破碎的天擂台上，俨然化为一尊石雕，孤独地眺望远空。他的心已经破碎，脑海里全是云若决绝凄凉的影子。云若死了，他为什么还活着，上苍留他下来，又是为了什么？</p>

    “为了报仇！”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吼叫，“为云若报仇。”</p>

    这句话闪过脑海，岳风的身子起了一阵莫名的战栗。</p>

    “弟弟。”苏媚烟飞了过来，朱阳和武大圣跟在一边，三人望着岳风，即便凤凰之子的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同情。</p>

    “别太难过。”苏媚烟想了又想，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