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长辈说着什么。</p>

    那会儿的风堂是二十一二的年纪，还没有完全长开，头发留得扫了鬓角，染着深棕色。他那时候和现在不同，还一看就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p>

    第二次见，是在封路凛的老家宅院门口。</p>

    大年二十九，雨夜。</p>

    在风堂父亲的葬礼之后，市里各单｀位处理完了年关事务，开始放假，封万刚便坐车回到了老家。</p>

    六七百公里的路，风堂只带了司机，一路尾随封万刚，下了高速路口都还没被发现。直到装着封万刚的车拐到了车站，去接到了刚刚从部｀队里出来休春节假的封路凛。</p>

    封路凛部｀队出身，对跟车这些举动极为敏感，警惕性也高。他一到封家宅院门口，便提前下车，淋了一身的雨，开后车门去打伞，把封万刚护着进了宅院屋内。</p>

    等司机去把车停好，封家所有人都在里面准备开始吃团年饭了，封路凛才拢着一件黑羽绒服，掩了半边脸，去院里把家门口两顶红灯笼的电源一掐，在家门口把人按住了。</p>

    “谁！”风堂说完，下意识一声闷哼。</p>

    封路凛的膝盖顶上风堂的大腿后面，酸疼得风堂险些跪下！</p>

    他条件反射地搂紧封路凛来钳制他的胳膊，大口着喘气，感觉到鼻尖萦绕上了一股药味。</p>

    “风公子，”</p>

    他只听见耳边传来嘶哑到称得上难听的男声：“私家宅院，非请勿入。”</p>

    当时是因为封路凛训练出了问题，遭受过钝物重击，才造成了喉外伤。所以他从身后伸臂死箍住风堂时，自己的喉咙上还绑着纱布。</p>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得以大着胆子开口出声。</p>

    “你他妈谁！”</p>

    风堂在他的用力紧锢下挣扎得厉害，封路凛的膝盖又用了些力气，顶得风堂曲着腿，根本站不稳，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p>

    封路凛又说：“年前那一场车祸跟封局没有任何关系，我警告你尽早收手。”</p>

    他的嗓音像破了似的，悄声得几乎被大雨掩盖。</p>

    “你让封万刚出……”风堂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封路凛用手捂住。</p>

    身前是漆黑成一片的宅院门口小巷，巷口风堂带来的车还打着应急灯，车上司机正焦急地等。身后是封家不断传来欢声笑语的团年饭局。</p>

    两个人都逆着光，谁也看不清谁的脸。</p>

    封路凛脖上一股浓郁药味，混杂着雨水的沉闷之气，声音嘶哑得过分：“现在是凌晨一点，柳董事长还在家等你。 ”</p>

    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却被男人说得像悄悄话一般。</p>

    “唔！放……”风堂听完这一句，浑身一震，疯了似的挣扎，“放开我！”</p>

    “惊弓之鸟。”</p>

    封路凛冷笑一声，心不在焉地嘲讽完，自己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p>

    他有些压不住风堂了。</p>

    那会儿还是非常时期，确实有人监视柳历珠，但封路凛就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结果相当奏效，风堂一下就不敢再动。</p>

    “出巷子第二个分叉路口，停了辆黑色皇冠。它会带你们上高速找回去的路。”</p>

    他顿了顿，又道：“别再来。”</p>

    说完，封路凛慢慢松开了手。</p>

    他衣带的帽檐宽大得过分，遮住了他头顶的雨，连带着也没让风堂挨淋。</p>

    那晚在封家宅院外的潮湿草丛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