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轻绕出声，话尾都带了文字描述不出的旖旎。</p>

    封路凛在床上翻过身，耳朵听得发痒。</p>

    他开口，声音满是疲惫：“你能别一天到晚琢磨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吗？”</p>

    “哈哈！”风堂傻乐一声，也不知道封路凛那边刚下班：“我这不是没话找话嘛……”</p>

    封路凛呼吸都紧了。</p>

    他透过听筒，明显察觉到风堂在喘，那种接不上气儿的喘。</p>

    透着些倦意，又有些懒。</p>

    封路凛说：“成啊，你要敢当我面拎一瓶二锅头，灌自己，我立刻拉你上医院抽血。这下酒驾变醉驾，爽吗？”</p>

    “爽，很爽……”</p>

    风堂笑了，气声像是透过电流钻入了封路凛的耳。男人的呼吸又重几分。</p>

    风堂脚下没站稳，手肘撑住桌面，咣当一声摔碎瓶洋酒，身边惊呼四起。</p>

    人群像天女散的花儿般惊散开，腿上沾了酒的刚想发作，一看到是风堂又闭了声。风堂垂着头很小声说了句“抱歉”，也不所谓又没有人听得见，扶着桌站起身，糊着酒水的手掌往纸巾一蹭，管他妈的……摔了就摔了。</p>

    封路凛吼道：“你在做什么？！”</p>

    风堂脑子没转过来，还以为他在说第一个事儿，咬牙骂他：“我就问问……你凶个屁啊。”</p>

    那边封路凛打电话过来没几分钟，这边岑七也喝得差不多了。一群公子哥正吆喝喊着散场，各回各家。有的搂了包房公主直接上楼找地儿。那个夏一跳也在，正缩在角落跟男公关一杯杯地摇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p>

    岑七没瞧见风堂还在接电话，晕乎乎地伸手往他脖颈上一勾：“堂……堂少，你回去吗？”</p>

    两人电话还通着，封路凛顿时愣住。</p>

    不过这声音……他怎么听怎么耳熟。</p>

    “回去……”</p>

    风堂说完，笑起来，“回去一个人睡，不行。我不回去。”</p>

    这句话刚落音，封路凛掀被子站起身，刚抓过车钥匙，电话就被占了线。拿起来一看是队里座机打过来的，他没办法不接。</p>

    电话一通，那边小白紧张得很：“凛队，那个，小唐值班晕倒了，喊了两个同事带着去医院，我们这儿缺人……你看，明天的调休给你安排到后天行吗？”</p>

    白仰月琢磨来琢磨去，这种事儿只有给封路凛打电话。都凌晨几点了，才下班，又要回来加班，真特么折磨人！</p>

    封路凛深吸一口气，“行，我马上到。”</p>

    他嘴上咬着睡衣衣摆，单手把短袖脱掉甩在床上，喉结处莫名旧伤复发，疼得他有些难受。封路凛拉过衣架上挂得整整齐齐的警服，叠好后揣纸袋里，决定等会儿去队里换。</p>

    临走时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杵阳台上扔缸里。给封万刚的助理打了个电话。</p>

    “明叔，你那儿有中｀航的电话么？柳董事长身边人的。”</p>

    助理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一听是封路凛还有点儿惊讶。</p>

    这局｀长公子算他小半个上级，平时极少联系，多大个事儿才能让他大半夜打电话过来？</p>

    像封万刚这种市级公｀安系统的领导，除非有案件或指示，平时跟其他区的交集并不太多。如果风平浪静，一年到头可能就见个几次，更别说封路凛一个新人。</p>

    甚至有些高层，封路凛都还没见过面。</p>

    电话没几分钟就发过来了，是柳历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