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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东西以后少沾!”

    “这个,我说老方。”秦川为难地拎着空药酒瓶:“看您这话说得,我都给人家用完了,难道还一瓶子药渣去不成?要不我……”

    方正弘却充耳不闻,一边在嘴里抱怨什么一边转身回了支队长办公室。秦川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把空药酒瓶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但就在这个时候,方正弘也拎着包从办公室里钻出来了,大概是正打算回家,一看到秦川桌上那瓶醒目的药酒,登时又怒了:“你怎么还没——”

    秦川立刻双手投降,方正弘瞪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上前拿起空药酒瓶,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然后我就下班了,不知道他把那个空酒瓶扔在了哪儿。”

    审讯室内外一片死寂,惊愕、愤怒、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在每个人眼底闪烁着光芒。只有秦川不明所以,终于谨慎又警惕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所以……难道药酒真有什么问题吗?老严怎么样了?”

    吕局抬手向魏副局轻微地招了招,沙哑道:“叫方正弘过来接受问话。”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站在门边的高盼青一回头,条件反射立正:“余队!”

    余珠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将目光投给这房间内的任何一个人。她的脸颊肌肉绷得极紧,径直走到吕局身边,低声道:“对值班同事的问询结束了,有人看见方正弘离开市局时,把一个形似酒瓶的空玻璃瓶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吕局猝然抬头:“扔了?”

    ·

    医院。

    “咳咳咳咳……”

    睡梦中突如其来的咳嗽让江停惊醒,下一刻他的头被人托了起来,温水顺着咽喉咽下去,很快平息了痉挛的气管。

    江停微微睁开眼睛,病房里关了灯,连绵整晚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借着从玻璃窗外倾斜而入的月光,他皱了皱眉心,轻声问:“严峫?”

    严峫靠在病床边,黑暗中眼睛却熠熠发亮,低头在江停额角散发着血锈味的纱布上亲了亲。

    “你怎么来了?”

    严峫没有立刻回答,手臂穿过后颈勾着江停的肩膀,又往单人病床上挤了挤。这个动作让两人更紧密地靠在一起之后,他才贴着江停耳边小声说:“刚吊完水,听护士说你有点发烧,来看看你。”

    夜里看不清江停的表情,但互相依偎的近距离下,严峫还是能感觉到他唇角似乎浮现出了短暂的笑意。

    “你救了我……”

    “不,”江停说,“我害了你。”

    大概因为他语调太过沉着笃定,严峫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过了会才佯作轻松地嘿了一声:“你害我什么了?药酒不是我自己要喝的,还是你摁着我硬灌进去的不成?”

    “你这么说就……”

    “当然如果哪天你看上了别的小白脸,想要谋杀亲夫,亲手给我端来一杯毒酒,保不准我还真会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而干脆一饮而尽,成全你跟那后来的奸夫……哎哟!会打人了!”

    江停活动了下一边肩膀:“到底谁下的手,你自己心里有猜测么?”

    严峫沉思片刻,摇摇头:“不好说。那瓶药酒是我从自己家带去市局的,一般就放在大办公室的杂物柜里,除了我也没别人用,最后一次用它大概是今年开春的时候,中间不清楚是否有其他人动过。至于生乌头泡酒喝了会死这点我当然知道,但我确定那瓶药酒用的是炮制乌头,内服是不该有问题的。”

    江停问:“酒瓶是什么样的?存不存在有人往里泡生乌头的可能性?”

    严峫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蜷缩在半边病床上有点费劲,便侧屈起一条腿搭在江停腿上,把他暖烘烘地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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