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做这动作有些困难，有些面目狰狞。

    她当然知道他是宋临呀，他胸口的学生牌上写着呢。

    高三（1）班，宋临。

    可巧，她是高三（16）班，苏菀。

    一个理科实验班，一个理科吊车尾班，但同在一层楼上。

    “刚刚是我救的你。”他面无表情，且动作执拗，像是在述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知道啊。”

    “老师教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老师还教过，助人为快乐之本呢。”

    “我并不快乐，所以这命题失败。”

    苏菀：“......”

    她环着手，脚点地，一下一下的，怎么个意思？讹钱？

    “你想要什么？”她仰着一张调色盘的脸，脸上五彩缤纷。

    宋临微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张脸。

    “手机号。”

    苏菀又忍不住想要挑眉了，倾了倾身子，一张肿胀的脸放大在了宋临的眼前，宋临闭了闭眼，稳了稳神。

    “看上我了？”苏菀得意洋洋。

    宋临耳朵尖微红，但看到她那张脸，又觉得自己的耳朵红的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