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干什么,干自己的弟妹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贺遮重重地按了一下她的脸颊和唇,不许她发出声音,也不许说勾人挑逗、不安好心的话。
可好像没有什么用,她的眼睛也会讲话,带着笑地注视他,叫他觉得挫败与被驯服。
崔尽宵眨了眨眼。
她的脸颊柔软,被他轻易按下去,揉捏出个有点滑稽又可爱的样子,她舌尖伸不出来,于是抵着腮帮子轻轻顶了一下他指尖。
贺遮另一只手依旧握着她脚踝,叫她被迫微微屈起腿。
他整个人近乎把她笼罩,在她和他弟弟的床榻上。
她原本就穿得不太端正,因为适才下意识的挣扎,把那锦被都蹬开了,原本垂落在膝盖上的寝衣愈发向上,堪堪遮掩住大腿根,又因为抬起了一边腿,连那大腿根都要盖不住。
要命的是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腿分开就能把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所有的遮掩就只有这一层薄而脆弱的布。
哪怕贺遮在此刻忽然反悔,还想做一个没有完全出格、跌破伦常底线的兄长,他也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也寻不到一个可以安放视线的位置了。
弥望之间尽是她。
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玲珑精致的锁骨,荡漾着的、隐匿在薄薄一层衣料下的乳肉,极纤细的腰,圆润的大腿,还有双腿之间,迭着吻痕的…幽境。
而她还更嚣张地把那腿抬高了些,抵在他肩头,似乎要把他踢开,然而最终却也只是抵在那里,仿佛是力气不够大,抵抗不了禽兽的他。
嗯,都是他的错,是他居心不良,是他大逆不道。
贺遮顺着她绷紧了的漂亮的小腿线条望过去,看那一处不遮不掩地袒露在他眼前。
吻痕交错间,白净而无瑕的阴阜上,一颗鲜红的痣战栗着指引他目光向下,阴唇遮掩风景,却又欲盖弥彰地叫小小的、鲜红的阴蒂探头,下面涌出一点晶莹的液体,澄明干净,带着她的气息。
他看得喉结无意识滑动,手渐渐松开她唇。
她咳嗽着笑出来,嗓音压得很低,漫不经心说着浑话:“哥哥来干什么,干自己的弟妹吗?”
贺遮被她蹬着肩膀,眼睛放在哪里都是罪过,干脆就直勾勾盯着于他而言最不该看的地方。
他想起她被抵在假山上,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捣出四溅的汁水,她伏靠在另一个人的肩头,被干得发出断断续续的绵软叫声。
像猫,细而媚,尾音发颤,迭着悸动与纷乱的喘息。
“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没有再来找我,嗯?”
他质问着她,目睹她露出可怜的神色:“我也想念哥哥——实在是我家郎君缠我太紧,叫我日日夜夜脱不开身。”
此刻又都是贺采的错了。
贺遮垂了垂眼皮。
“…你是故意的——昨天你是故意叫我看见那些的。”
他的衣衫有些散乱,鬓发也早就蓬起,散碎的发迭在鬓角。谁还记得那个君子端方的贺家郎君,只剩下贺遮在这里,卑微又不堪地想与自己的弟妹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慢慢地说着,语气里没有恼怒,近乎于平静的叙述,只是在她的脚趾撩拨他耳朵的时候有些气息不稳。
但说到最后,他又是气息从容的模样,甚至带着笑,他毫无顾忌地垂下头,与她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嗓音低沉沙哑:“我来应你的邀约,与你偷情。”
“兄长说什么?”
崔尽宵带着无辜的笑:“那时候吗?只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罢了。”
那么他也只是情不自禁罢了。
他握住那不老实的脚,在她的足踝上留下他的痕迹:“…教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