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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边又听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的分区局长走上前,对开始记录、交谈、或者喝水的警员问:“有没有看出什么?”
坐在左边的老干警将嘴里的茶咽下去:“还真有。”他转身对设备操作员说,“能不能把视频切回刚才顾少说名字时的画面?就是好几个名字那边。”
“没问题。”操作员伸手按了两下,其中一个屏幕就倒退回五分钟之前,屏幕上显示顾沉舟在问话的同时,还拿出几张照片让对方分辨。
老干警指着屏幕中的嫌疑犯说:“局长你看,在听到这几个名字时,嫌犯眼角的肌肉动了一下,目光也有变化……要说术语我还不太说得出来,”这个干警有些年龄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这个人有听过这几个名字之一,或者看过这几个人中的一个。”
“是这样。”旁边的其他干警附和,“也算是掩藏的比较好了的,不过看屏幕就能发现嫌犯在这一段注意力都不一样了。”
事实上这一次由顾沉舟提出的,组织专门人员,并由他单独进行的审讯目的也正是在此:
他需要尽快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为此不介意做出一些并不符合他身份的、公职人员也不能做的事情。
“要让这个滚刀肉露出点破绽还真不容易。”围坐在大屏幕前的一个干警笑道。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干警瞟一当了十年小混混了,局子进过无数次,也该熟能生巧了。”
“这次还是顾少先声夺人……”这个先声夺人当然不是说这几十分钟里的威胁——现在这个社会可不是古代那种小民见了个官就跪在地上大喊青天大老爷的时代了,这样的戏码别说混了十年帮派的人,就是个刚进黑社会胆子大点的新人都吓不住——而是之前真正打在对方身上的两枪。
痛过才知道怕,这点适用于大多数人,显然也适用彭有春。
也是这两枪,才让对方确信顾沉舟说得出做得到。
当然,这位京城大少好像还真不止是说说……
看过录像的几个干警暗自想道。
这时分区局长也跟多数干警交流过,在确认多数人观点一致的时候就离开了录像室。
正事也干完了,顶头上司也走了,录像室里的气氛轻松起来,陪着一堆干警看录像的操作员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好奇心十分旺盛:“这个……会定什么罪?他家里就剩下一个老母亲了?”
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胖胖的警察很好说话的样子,听见了就回答说:“什么罪不好说,这事还得看上面,”他看着操作员脸上浮现的一点怜悯,笑道,“你是不了解,这家伙和他母亲关系很不好,一年不一定见上一次面。”
“咦?”操作员明显吃了一惊。
旁边就有其他干警接话:“挑人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在?这年头黑社会也不傻了。这事做得太利索了,顾少这次来……”他朝定格的画面投上一瞥,“也就是碰碰运气吧,不放过一切可能。”
“还真给碰到了。”有人起了头,大家闲着没事也就聊开了,“其实你别看今天审讯室里拉拉杂杂说了一大推,真正有用的就那一句,啰,画面还切在那里呢,前面的都是动摇对方意志的。比如最开头那个母亲吧,虽然和嫌犯关系糟糕,但总是能牵动嫌犯的情绪波动。有了情绪波动,不管好坏,一些小动作也就出来了。这些小神态常常帮助我们确认侦查方向。”
“可是这样的……拿到法院去,程序不给过吧?”操作员迟疑说。
几个干警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还是最开头胖乎乎的干警笑道:“来这里干多久了?你没接到上头的通知么?这份录像是不可以拷贝不可以留档的,包括现在我们在这间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