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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唱,”张准也抽着烟:“你音乐品位太差。”
他俩说说闹闹,转眼大部队到了,陈正森进门就找吴融,要跟他喝头杯,吴融是找酒的人,二话没说和他走了三个,然后指着点歌器:“二手玫瑰,!”
他喜欢摇滚,西北的东北的,一嗓子吼起来:“我们俩划着船儿看风景,把船磨漏了,把水磨羞了,我们俩乘着风儿看风景,把风磨骚了,把雾磨焦了……”
甄心听不懂他唱的什么,看屏幕上的歌词,简体字写着:“三更里呀,我们俩进绣房,二人上了呀床,解开了香粉袋,露出了菊花香,一朵鲜花被郎采,那么嗨呀的嗨,你问郎君香不香!”他问身边的小汪:“这唱的什么意思?”
小汪有点不好意思,扒着他耳朵说:“就是那种事!”
甄心立刻明白他说的是哪种事,身后就是操控屏,他回手点了切歌,吴融正唱到副歌:“你要让我来呀,谁他妈不愿意来,哪个犊子才不愿意……妈的谁给切了!”
甄心装不知道,吴融气哼哼的,又点了一首,柔情凄怆的:“石榴子开花叶子黄,姨娘们教子女贤良……”
都是怪歌,歌和人一个脾气,甄心不讨厌,但和张准有关他就烦了,正想着,声道里多了一个声音,深情的,有些激昂,他很熟悉:“你是那世上的奇男子啊,我是那地上的拉拉缨,我要给你新鲜的花儿,你让我闻到了刺骨的香味儿!”
张准拿着麦,和吴融互相看着,是那种哥们儿间的交心,甄心受不了,他听不得他俩的声音同起同伏,工作人员们很捧场,一伙一伙上去敬酒,吴融能喝,从台上喝到台下,张准陪着他,一遍遍打圈,没多久就多了,有上次的教训,他早早坐下,闭起眼睛装醉。
眼前黑了,耳朵倒变得好使,听着远远近近的劝酒声,和那些不着边际的醉话,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导演,在楼上,我碰着他们灯光了!”
陈正森大着舌头:“老郑的剧组,都起来起来,跟我上去打招呼!”
人动起来,不停有人从腿边擦过,好像呼啦一下子,包房就空了,张准刚松口气,房间另一头忽然响起手机声:goodbye my almost loodbye my hopeless dream……
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那头电话接通:“喂,”甄心懒洋洋说话:“蕴婷,我在房间啊,”声音开始向这边靠近:“一个人啊,”越来越近:“对,下个月,”他在极近处坐下,近得张准能感觉到他大腿的温度:“嗯,先不说了,晚点给你电话。”
手机挂断,一股浓重的酒味掺着热气喷在脸上,张准闭着眼,浑身毛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