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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动人:“你为什么用那个铃声,当我不明白?”
方炽没说话,她以为自己说中了,得意忘形:“只要我勾一勾手指,你就……”
“我是同性恋,”方炽没容她说下去:“我喜欢男人了。”
左林林似乎没听懂,偏着头,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他。
“已经同居了。”方炽接着说。
左林林脸都白了,但还在笑:“好糟糕的借口!”
“是真的,”方炽倒不急着走了,松松靠在玄关墙上:“一辈子的人。”
“一辈子的人”,左林林有些信他,没人会拿性取向开玩笑:“是因为我吗?”她颤着声问:“因为我伤了你?”
“不,”方炽的神情那么温柔,温柔得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认识了他,我才知道什么是爱,不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是你死我活,是撕心裂肺!”
左林林这才真的掉泪,不是为了变心的旧情人,而是为了投怀送抱的羞愤和未来的穷途末路,她垂死挣扎:“你搞错了,”她开始解睡衣扣子,没穿胸衣,露出两个雪白的乳峰:“我告诉你,男人的爱是什么样子!”
方炽只看了一眼,就躲闪开,左林林衣不蔽体,非要去拽他的皮带,方炽用力推她,她靠不近身,就抓着方炽的手,朝虎口狠狠咬下去。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她瞪红了眼睛不松嘴,两手紧握方炽的腕子,可滑滑的,有些握不住,她觉得不对劲,翻手一看,手上腻腻的一层妆液:“什么东西……”她惊讶地去看方炽的手腕,半遮半露的,纵横交错好几道疤。
高准捂着嘴,柜子里全是药,深棕色的塑料瓶,贴着五颜六色的宽标签,有几种他很熟悉,最焦虑最恐惧的时候方炽给他开过,能缓解抑郁,抑制自我毁灭倾向。
眼泪一下子打下来,他慌乱地把那些瓶子拿起来又放下,粗略地辨别上头的英文,手抖得厉害,没拿住掉下去好几瓶,视线顺着往下落,在柜子最下一层看见一小瓶类似化妆品的东西,他读了说明,是遮瑕液。
高准捂着嘴,柜子里全是药,深棕色的塑料瓶,贴着五颜六色的宽标签,有几种他很熟悉,最焦虑最恐惧的时候方炽给他开过,能缓解抑郁,抑制自我毁灭倾向。
眼泪一下子打下来,他慌乱地把那些瓶子拿起来又放下,粗略地辨别上头的英文,手抖得厉害,没拿住掉下去好几瓶,视线顺着往下落,在柜子最下一层看见一小瓶类似化妆品的东西,他读了说明,是遮瑕液。
脑子里嗡地一声,脆弱的神经像保险丝一样熔断,打着火花,怎么也连不上,高准呆站在洗手台前,像个迟钝的傻子,隐隐的,能听到男人的哭泣,他往脸上摸,刚才的泪已经干了,那是谁在哭呢?
从洗手间出来,他到处去听,并不是窗外或是邻居,猛一转身,他明白了,是心里的那个自己啊。泪,他流过太多,夜里一个人蜷在墙角的时候,得寸进尺贪恋方炽体温的时候,对陌生的男人张开双腿的时候,痛彻心扉地哭过那么多次,原来这次才是最痛的,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开始找手机,想给方炽打电话,刚才亲热时随手搁在茶几上了,他抓过来要拨,这时房门响,方炽收起钥匙走进来,边脱大衣边吃惊地看着他:“怎么还没穿衣服?”
他径直往洗手间走,高准急急地叫:“你……”
手机突然振,高准根本不打算接,可看一眼来电显示,他挑起眉,按下了免提。
“高准,”是左林林的声音,方炽立刻在洗手间门口停下了,有些紧张地看过来,高准没出声,听那边缓缓地说:“按理说分手了,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但是这件事……我觉得不能不告诉你,”她显得有些吞吐:“方炽……你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高准的话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