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压迫感,经久不散,直到现在,如果回味的话,仍能回味起那种被轻易掌控的无法反抗的感觉。
林小金迟迟没有等到奚水回答,急了,“说话,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要是可以我明天就去找孟科文说了。”
奚水没注意听林小金的提议内容,门铃突然响起,奚水忙回答了“可以可以”,就跟林小金说晚安,他顺道去开门。
林小金看着奚水瞬间消失。
叹了口气,实际上,奚水的善良是对全部,所有,任何人的,以后谁当他男朋友谁倒霉,能被气得少活五十年,但林小金又想,如果他能当上面的,哪怕是被气得返老还童,他也是愿意给奚水当牛做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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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是木地板,每天都有阿姨来做卫生,但奚水还是穿了拖鞋去开门。
走廊里的吸顶灯在夜晚常亮。
如果仅仅只是站在走廊里,很难分清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周泽期肩膀上搭着一根毛巾,臂弯里夹一个塑料盆,盆里放着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他头发是湿的,但估计来之前擦过,所以没往下滴水。
他眸子像被水浸洗过一遍,比白日里更加乌黑明亮。
“我那边停水了,能在你这边冲个澡吗?”周泽期看着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奚水,他看起来很软,明明也不矮,给人的感觉却总像是她姐养的那只金吉拉。
毛发长而柔软,眼睛大又明亮,自带眼线,总是高冷地待在书架上,高冷地瞧着底下的人,像一朵蓬松的云降落在那处。
这是舞台下。
在舞台上,奚水更像是天鹅,小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