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只是偶尔咳嗽两声。
在奚水的坚持下,再出门时, 他们都一起撑同一把伞。
纽洛的雪把整座城市都掩盖了,白得像直接泼了一桶白色油漆下来, 所沾染之处,白得彻底。
奚水捧着烫手的一杯加奶美式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看着手机上的行程,“我以为这么大雪, 航班会取消呢。”
周泽期明天早上走, 航班全没出差错。
周泽期切了一盘水果放到奚水面前的小桌子上,顺势在他旁边盘腿坐下来,看了奚水一会儿,伸手把他滑下去的衣领往上拉了点儿,说道:“卤了牛肉和鸭掌,还做了一大盘红烧肉, 现在天气冷, 放几天没问题。”
“哦……”奚水无精打采的,听见周泽期说给他做了好吃的, 他也打不起精神来。
“陪你玩游戏?”
“不玩。”
奚水开心, 或者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写在眼里。
周泽期把人拉到怀里, 抱了会儿。
-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完全没亮, 路灯都还没熄灭,雪已经停了。
周泽期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 奚水凌晨才睡着,迷迷糊糊地嘀咕个不停,现在睡得很沉,今天不止周泽期要赶路,奚水也要回到舞团开始学习和排练。
早晚最冷,周泽期洗漱完,套上在这边买的羽绒服,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奚水的脸,他漆黑的眸子像是几片雪花落进去,融化成了满眶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