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吃胎盘治病?
然而解临却误以为他现在烦得很,于是池青才刚开始琢磨,解临的手就像当初他刚搬到这人家对门时那样很轻地覆了上来,捂住了他的耳朵。
会议室里其实并不吵。
这种严肃的环境下,没有人交头接耳,说的都是正事,窗门紧闭,外头走廊上的声音都传不进来。
他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失控。
池青忽地睁开眼。
他发现同一个人做同一个动作,效果还能截然不同。
上一次解临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觉得安静。
这一次却觉得耳边更吵了,耳边仿佛伴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嗡鸣声,将他此刻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两起案件并案之后刑警的任务变得繁重起来,要调查两人身边的关系网,还要找出这其中的关联。
下午都要审谁?解临没松手,声音放低了问。
刚才在台上负责汇报的刑警翻开手上的工作手册,像报菜名一样地说:殷宛茹的圈外闺蜜,她是唯一知道殷宛茹怀孕的人,还有死者的室友、经纪人、七大姑八大姨
行,你们先审着吧。
啊?那名刑警一愣,你不一起吗?
解临说:我?我也得去审人。
刑警摸不着头脑:什么人?
他审什么人?
而且要审不应该在局里审么。
被解临那只手搅得不得安宁的池青坐起身,像极了那种上课不听课却什么问题都回答得上来的同学,冷不丁回给他两个字:张峰。
问张峰?
张峰都死了还怎么问。
半小时后,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商贸大厦顶楼那扇紧闭的天台门。
而解临还站在通往天台的台阶上。
电梯只能到商场开放的楼层,天台平时并不对外开放,如果要上天台,到达顶层之后还要走安全通道才能上去,刚才走到一半,因为解临话太多,池青拒绝继续搀扶。
真不扶我?解临在他身后问。
自己扶着墙。
死人是不会说话。
但是死亡会。
一个人不会莫名其妙在一个毫不相关的地方坠楼身亡。
殷宛茹显然只是他所谓的惊天大料其中一环,如果他那天不是因为殷宛茹而来,那么他站在这么高的大厦上,是想拍什么?
两人站在天台上,天台这栋商业大厦很高,凛冽寒风从衣领灌进去,仿佛要卷着人飞走。
站在高处事业开阔,能看到的东西很多,他们面前有数幢高楼,好几条沿街商业店铺,从上往下看,还有十分密集的车流和行人,汽笛声不绝于耳。
他到底想拍什么?
池青看着这些建筑物,垂下眼去看张峰坠楼的那条街道,街道上血迹早已被冲刷干净。
等等。
坠楼。
他是从哪里摔下去的?池青忽然问。
解临指向他身侧,原先松动的栏杆已经被人更换过:从这里,从左往右数第三节 天台没有安装监控,但是据工作人员所说,案发前一天栏杆还是
解临话没说完,因为他说到一半看见池青走到第三节 栏杆边上,食指和拇指张开呈L型,将两个L合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比出一个框来。
然后池青将上半身以一种不要命的姿势完全探了出去。
如果他倚着的栏杆像案发那天一样产生松动,他立刻就会像张峰那样掉下去,尤其他现在两只手根本没有一只手在扶着栏杆稳住身体。
你
解临想说你是不是找死。
但是你这个字刚说出口,他便反应过来池青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