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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栀子花瓣卷进来,室内清香久久不散。她怀里的那只黑猫无声无息消失不见,床上那一点儿凹陷还能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等姐姐醒了,我把喜欢的东西都给姐姐,漂亮裙子给姐姐,银子给姐姐,糖葫芦给姐姐,蝈蝈画眉都给姐姐,小虫子也给姐姐……呜呜呜,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摘莲蓬了,姐姐快醒过来,呜呜呜……”软糯糯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不住地抽泣,说一句还要抽噎两声。
“二小姐别哭了,坐着吧,腿疼不疼……”一个温柔的女声劝慰着小姑娘。
“让她跪着,玲珑要是有事,我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
玉十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床边跪趴着一个小姑娘。粉妆玉砌似的娃娃,一双桃花瞳里盈满了泪水,边缘还有些红肿,看起来很惹人怜爱。
“玲珑醒了,快端药来。”之前责骂玉琉璃的少妇指使侍女去端药,如画眉眼中宠溺关爱几乎要溢出来。完全忽视了玉琉璃。这小姑娘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心里想着,姐姐醒了太好了,娘亲也不会要剥我的皮了。
“娘亲,我没事。琉璃先起来,别哭了。”玉十三虽然感觉全身无力,但也不像是要咽气的样子,如果玉玲珑五岁时就死了,那以后的情节怎么连贯起来。
“喝了药很快就会好了,乖。”将军夫人正准备让侍女喂药,哄着平时怕苦的玉玲珑。
“我也要喝药。”玉琉璃拖了个绣凳坐在床边。
“是药三分毒,你喝什么喝!”将军夫人瞪了玉琉璃一眼,看她倔强坚持的样子,让侍女再端一碗过来。
玉琉璃抄起瓷碗一口气喝完,脸皱成一团,“姐姐你看,一点都不苦。”
玉十三被侍女扶着坐起来,接过药碗,在将军夫人欲言又止的眼神里,一口气灌完。然后一种难以启齿的苦涩占据整个味蕾,她看了看玉琉璃,十分钦佩。
“娘亲,我今天可以多吃一块点心吗?”玉琉璃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将军夫人。
“吃吧。”将军夫人眼神柔和下来,虽然对玉琉璃心有芥蒂,但这几年也开始真心起喜欢这个孩子。
“姐姐,吃了点心就不苦了。”玉琉璃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块精致小巧的点心,一块递给玉十三,另一快塞进自己嘴里。
“你又偷藏点心了?也不怕以后一嘴黑牙,侍女是怎么当差的,好好看着二小姐,一天只准吃三块点心。”玉十三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将军夫人数落玉琉璃,看她那小模样,当真可爱得紧。“还带着玲珑摘莲蓬,侍女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好好看着小姐?琉璃是个傻的,玲珑你也是个傻的!不好好养好身子不许出门,琉璃把抄十遍。不抄完不许玩。”
玉琉璃一副身心受到重创的模样,蔫蔫地回去了。将军夫人好好教育了玉十三一顿,又嘱咐了她留下来的婢女,才回去。
晚上又一个俊美的少年来看望玉十三,带了不少精致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有些浅显易懂的书,让她好好修养,以后注意安全,不要和琉璃在危险的地方玩。这便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