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汋嗤笑了一声:“便是给那老东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糊弄我。”
何况他是不可能将这两样物事给别人过目的。
他之所以如此放心,多半还是笃定石红药不可能骗他。不过他天性谨慎,为免那魔医修动手脚,还是叫了个仙侍来,从那枚药丸上刮取些许粉末,令她服下,直到翌日见她无恙,这才将丹药服下。
他起初运功时也极谨慎,一有不能确定的地方便停顿下来,但小心翼翼地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后,感到经脉中灵气散逸的速度有所减缓,这才渐渐放下疑虑,便即闭关,日夜打坐,只盼着能早日恢复修为。
只剩下石红药这一个隐患——他固然相信这样蠢钝的女子不会轻易变心,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没有什么人比死人更可靠的了。
只是前不久他刚对崔羽鳞下手,若是石红药又紧接着出事,难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说不定崔羽鳞的死已经有人起疑,只是抓不到他的把柄罢了。
这种事当然难不倒谢汋,他心念如电转,很快便有了个主意。
他将石红药召到闭关的石室内,温言软语地安抚了会儿,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道:“红药,我有一件事,不知该派谁去办,不如你替我想想。”
石红药道:“仙君有何难事?”
谢汋道:“你该知道,赤地的事务原本是我在管着,因我在凌州办事不力,如今移交给了凌长老。”
石红药点点头:“弟子有所耳闻。”
谢汋道:“这阵子凌长老与归元、太虚两派的大能商议,要联手去镇压赤地叛乱,我想找个信得过的弟子同行,苦于没有适合的人选。”
他苦笑了一下道:“夏侯掌门与凌长老其实有些龃龉,我是掌门师兄亲手带大的,凌长老自然也视我为眼中钉,我担心他借着出征赤地的机会找些莫须有的所谓‘把柄’对付我,因此想找个自己人同去,一来盯着些上天宫的弟子,二来也让他们有所顾忌。”
他顿了顿:“几个亲传弟子不是太浮躁,便是不可信赖,竟没有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