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楞了一下，不是因为壮汉的攻击太过迅猛，而是明显壮汉已经身负重伤，就是刚刚一声怒吼，壮汉的嘴角就已经流下鲜血。

    元气运起，李力根本毫不费力的躲过了壮汉的攻击，虽然壮汉攻击非常凶猛，但明显已经没有元气支持。

    一击被躲过，壮汉并不罢休，脚步猛然一错，铁棒一般的胳膊猛然论起。

    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李力闭上眼睛，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李力被猛的击退了几步，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卡米斯愣住了，护卫队员愣住了，就连壮汉自己也愣住了。

    没有元气的支持，此时壮汉就是连一个护卫队员都不可能打到。但这一切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你为什么不躲开？”壮汉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疑惑的问道，不过听他的声音已经很是虚弱。

    “屠杀了五千人，我有错，但是为了生存，我也没有错，具体是否错了，不是你决定，也不是我能够分辨，你是一个血性的汉子，我佩服你，这一下算是对你的补偿，尽管非常不够，但我还有未完的事情，我现在绝对不能够死。”李力轻柔的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声音低沉的犹如在哭泣一般。

    “用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你不杀死我，我就是用牙齿咬也要将你咬死。”壮汉冷哼一声，踉跄着向前冲去，右手也随着身体向前击打过去。

    李力依然没有移动，他在静静的看着壮汉，仿佛每打一次都会使得自己内心的愧疚减少一分。

    嘭！

    壮汉硕大的拳头再次击中李力的胸口，同时壮汉整个身体也冲击了过来。

    噗！

    一股鲜血飚射而出，不是李力的鲜血，是壮汉的鲜血，此时壮汉已经油尽灯枯，就连包裹着断臂的元气也无法维持。

    没有了元气封锁住血管，壮汉断臂之处猛然喷射出鲜血，瞬间就将他原本已经满是血污的身体涂上一层浓重的红色。

    整个身体靠在李力的肩膀之上，壮汉竟然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但他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证明他此时依然在强忍着。

    “我不会让你看到我羸弱的一面，我说过，用牙齿我也要咬死你。”壮汉说完当真张开嘴向着李力的肩膀咬去。

    不同于受到重击，李力顿时感觉到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依然没有躲闪，甚至没有移动一下身体。

    一缕鲜血自他的肩膀流淌下来，李力的表情却非常平静。

    “这里就有丹药，现在你想活下去还有机会。”没有仇敌的感觉，李力的声音竟然仿佛在商量，不，竟然还带有一些梗咽声和央求声。

    重重的摇了摇头，壮汉依然没有松开嘴。

    闭上眼睛，享受着肩膀上带来的疼痛，李力脸色更加的阴沉。

    几分钟过去了，壮汉肩膀上的鲜血已经停止流淌，或者说壮汉的鲜血已经流淌干净，靠在李力的肩膀之上，壮汉早已死去，到那他的牙齿依然留在李力的肩膀之上。

    长长的叹了口气，李力轻轻将壮汉推起。

    啪！

    轻微的声音响起，壮汉的一枚牙齿竟然因为巨大的力量而断裂，留在李力的肩膀之上。

    “将他埋葬，每年的今日全城人民全部要去祭奠他。”微微侧头向着卡米斯吩咐着，李力抬手拿下镶嵌在肉中的尖牙，元气运出，尖牙顿时出现一个细细的空洞，撕下壮汉裤子上的一块布条，李力将这颗牙齿挂在了自己的胸口。

    “为了生存，我或许会杀更多的人，但有你这颗牙齿作为警示，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减少这个数量。”微微叹息了一声，抚摸着胸口的尖牙，李力竟然向着壮汉的尸体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