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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汗毛直竖,差点蹦起来。她僵直了身子,脑子里千头万绪,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最终她静默了,安静地躺着。温泌一只手臂把她揽过来,她的气息是轻轻的,馥郁的,温柔顺从,毫不反抗。他想说点话,缓解下紧绷的情绪,可想到一张嘴就得“殿下”“臣”的,顿时就没有了交流的兴致。
早干完早了事。他乏味地想。
吉贞咬着嘴唇,硬是没有出声,怕温泌察觉到,她慌乱中抹了把眼角汹涌的泪,徐徐呼吸,心里头打定主意要把温泌凌迟处死、千刀万剐。心里痛快了,可身上还疼得厉害,她咬牙沉默着,两手空落落地放在枕边,没有着落,只能握拳。
还好温泌并没有折磨她很久。外头那盏灯笼再返回时,他退了出来,微微喘着气,想借那一瞬而过的亮光看看她的脸,可她立即把身子翻了过去,背对着他。
他停了一会,草草擦拭了一下。虽然纾解了,其实心情并不好,也不晓得要替她清理一下,便躺了下来,仰面瞪着帐顶发呆。
呆了不过片刻,他睡着了。
凌晨时,自然是温泌先醒的。他早习惯了晨起练功,听了会外头清脆鸟鸣,他难得有些犯懒,不想起身,脑袋一偏,耳边有道悠长的呼吸,吉贞睡得很沉。他那脑子里还残留着浓重的睡意,浑浑噩噩的,手却有了记忆似的,自己莫名其妙又爬到了吉贞肩膀上。她熟睡的时候,从身到心都是柔软的,胸口微微起伏,柔润的肌肤如水般冰凉。温泌的手贴在她的手臂游走了一周,他得意地一笑,又爬了起来。
吉贞浑身一抖,突然惊叫了一声,拼命往后挣,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昨夜那种锐利的痛,可被禁锢的耻辱令她浑身颤抖起来,挣脱不开,她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温泌骤然一停,下意识地就要还手。随即醒悟,抬起来的手按在她的肩头,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瞪着她,忍了又忍。
他没打她。换别的方式报复她,许久之后,突然,听见下面的人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温泌慢慢停下来,灼热的手在她脸颊上一摸,吉贞立即将头别开,他指尖沾到一滴泪。
温泌犯了难,想继续,她又哭个不停,他俯下身,就着熹微的晨光去看她,吉贞哽咽着,忽然一双手臂软软地搭在他肩头,他被迫又往下低了低,咻咻的鼻息中,吉贞贴着他的耳朵,极小极小的声音地说:“疼。”
温泌憋不住笑了出来,顿时柔肠百结,在她脸颊上怜惜地摸了摸,将泪水抚去,安慰她道:“一会就好了。”
吉贞登时眉毛立了起来——还得一会?
这时天光已经微亮了,温泌将她变化莫测的表情看得清楚,他起了捉弄的心,故意不停,在她耳边道:“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就好了。”
“你怎么不疼?”吉贞不忿。
“我是男人。”温泌理所当然的表情。话音未落,只觉肩膀上的一块肉被她的指甲狠狠掐了起来,他“嘶”一声,气道:“你想掐死我?”
吉贞哼了一声,“我以为男人不疼?”
“你掐死我吧。”温泌负气说道,该干的继续干,完全不受影响。吉贞哭也哭了,打也打了,委屈稍解,搭在他肩头的手,漫无目的地,渐渐落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他微隆的眉骨,棱角分明的嘴唇,他的相貌,突然在她脑海里清晰起来。这还是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她突然就被迫地和他成了夫妻。
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简直快忘了那些切骨的疼痛。过了一会,她又问:“怎么还没好。”
“快了快了。”温泌很敷衍,他正在最后关头,有点不想和她说话。
“你怎么这么黑?”吉贞看着自己搭在他肩头轻轻摇晃的手臂,被他衬托着,她的肌肤雪白的耀眼。
温泌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