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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泌问道:“你们公主最爱做什么?”
桃符嘴巴一张,眼睛转了转,笑道:“奴说不上来,驸马自己问呀!”作出忙碌的样子走开了。
温泌隔着窗,含笑看着吉贞。
仲春时节,天光正好,吉贞有些心动,朝外头张望了一下,眼皮又耷拉下来。“不想出门。”她百无聊赖地拨弄了一下梅瓶里的杏花。
“别老闷着,出去吧。”温泌不解其意,又催促了一句。
吉贞一看他那满脸无辜的样子就莫名生气。听桃符的响动,已经远去了。她皱了一下眉头,对他招招手。温泌把上半身探进来,吉贞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终究腼腆,她换了个隐晦的说法,“……腿疼。”
温泌瞬间明白过来,他眼睛一亮,要笑,又忙忍住了。满脸的眉飞色舞压不住,他甚而有些得意,“不妨事,我执辔,带着你。”
“不去。”他越高兴,吉贞怨气就越大,“从京都来的路上都骑马,我腻了。”
她岿然不动,温泌有些扫兴。难得还有一天清闲,憋在府里,他嫌闷。丢下新妇出去游乐,大概吉贞的人都要骂他不体贴。犹豫了会,他对吉贞道:“腿疼,叫桃符替你按一按。”算是尽到了慰问之责,转身就想走。
“郎君。”包春立在内院门上,对温泌道,“容将军传口信,有事找郎君。”
“可叫容将军进来说话。”吉贞突然说了一声。
温泌本来顺势要走,他脚步一停,回首看吉贞。
“将军说,衙署里的诸位郎将都在,请郎君过衙署详谈。”包春好似早得了容秋堂叮嘱,忙加了一句。
吉贞正要完妆,她横执画笔,从眼角至颊侧,轻轻一勾,两道斜红,如新月,如血痕,初看怪异,再看艳丽逼人。听见包春后一句,她将画笔往妆奁一放,她对温泌微微一笑,颔首道:“驸马慢走。”不见丝毫独守空闺的幽怨。
温泌思索了片刻,便跟着包春走了。
“桃符。”吉贞喊了桃符,对她使个眼色。
桃符随之出门,不多时,赶了回来,对吉贞道:“殿下,说是郑元义今早去了衙署,被那些兵士打了出来,连敕书也被夺走了。”
“郑元义此刻人在哪?”
“他兴许是不敢回来,人还在衙署。”一路同行,朝夕相对,桃符对郑元义也有了些同在异乡为异客的惺惺相惜,她有些焦灼,“殿下要不要去看一看?那些都是不讲道理的粗人,就怕他们欺负他呀。”
“他又没伤着一根头发,我急巴巴去算什么?”吉贞摇头,“连这点事都干不成,那他也没用了。“
郑元义并没有太吃亏,更没挨打。
容秋堂等人都知道他是吉贞近侍。他这敕书来的莫名其妙,毫无预兆,容秋堂拿不清虚实,不敢妄动,只把他拦在了衙署外头,从后门迎了温泌进来。
温泌将敕书展开一看。敕书有坐名,姓名、籍贯、官职,有皇帝御印,内侍省选任,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