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住住目视莱儿离开,才问杨叔宝:“我幼时常于信期在冷水中盥洗,还曾全身浸泡在冰水中,以致宫寒,不知以后是否于子嗣有碍?”
“阿弥陀佛。”杨叔宝随口念句佛号,心里嘀咕着:果真是自幼吃过皮肉之苦。哪里的人家,会这样对待自家的亲生女儿呢?
秦住住一双眼睛,十分殷切地盯着杨叔宝,杨叔宝知道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地说给她听:“宫寒,不是什么严重的症候,年轻的娘子,十有八九都宫寒,其实不至于妨碍子嗣——”他顿了顿,狡诈地一笑,说:“只要有心,总能有的。”
秦住住攥着衣角,有点拿不定主意。
杨叔宝慢吞吞卷着针包,一边起身,随口说道:“娘子身体底子是很健壮的,郎君此刻精血旺盛,也正是最适宜的年纪。”
秦住住最近跟入魔了一样,睡里梦里都是这事,她也不掩饰,追问道:“过了三月,是否真的万无一失了?”
杨叔宝“啪”地拍了一把光秃秃的脑门,满口承诺,“有贫僧仔细调理,确保万无一失。”秦住住都按捺不住心急,他更直言不讳了,把秦住住身形一打量,他笑道:“娘子身形瘦削,四五个月内,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秦住住掩住胸口,仿佛要按住砰砰的心跳。寻思了一会,她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状似寻常地说道:“你这艾炙似乎很有奇效,我这会身上也暖了,你隔几天再来,我要多炙几次。”
病人如此迫切的寻求救治,也不曾拖欠诊金,杨叔宝还有什么好推诿的,当然立即答应。
磨磨蹭蹭地收拾着药箱,杨叔宝借机走到窗边,借着窗缝往书斋看去,正见戴申穿戴整齐,出了书斋,要出门去,秦住住忙嘱咐杨叔宝一句:“别让郎君看见你,等他离开你再走。”
这提议和杨叔宝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人一远一近守在窗边,无声地注视着戴申穿过庭院,出了府邸。
杨叔宝把药箱往桌上一放,走过来似无意地问:“贫僧一路行来,经过灵武,得知灵武郡守也是姓戴,不知和郎君是否沾亲?”
秦住住眉头一拧,说:“他是戴度,郎君的嫡亲大兄。”
“果真如此!”杨叔宝猜对了,很高兴,“贫僧听闻戴太守在灵武容纳各处游兵散勇,朔方、河东一带的败兵之将,多有投奔太守而去,不知是否郎君指使太守?”
秦住住难免疑心:“这你都听说了?”
杨叔宝很自然地解释,“贫僧有位师弟,略懂些拳脚,化缘不能果腹,也投戴太守而去了,贫僧倒有点惦记他。”
戴度自退至灵武后,和戴申不通音信,秦住住三翻四次提醒戴申要监视戴度言行,戴申念及手足之情,都没有听从。杨叔宝这么一提,正说中秦住住心事,秦住住不禁退了几步,坐在桌边,愁眉不展道:“我要再去劝谏,郎君心里必定要怪我挑拨离间,反而不好了。”
杨叔宝呵呵一笑,毫不避讳地说:“君子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