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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网吧玩游戏,手就几乎没闲着的时候。”
前者他不懂不敢说,后者……是真的好难反驳TAT
但是团长不死心:“我还是觉得忽然就改邪归正了很可疑……”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动静,方筝等半天,以为断线了,把手机拿下来看,发现还连着,赶紧又贴回耳边,就听见那头轻轻叹息:“被拘留那几天,他奶奶去世了。”
方筝愣住。
电话里还在继续:“你当时不是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连钱都扔了还要死命跑么,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几天他奶奶身体不好,可是家里一分钱都没了,他就去网吧好像是帮人下什么本,反正就是打游戏,想弄点钱,但后来没成功,也实在逼急了,又正好看着你,就下手了。之所以死命跑,就是怕被我们抓着几天回不了家,让老太太担心。唉,有时候吧,怕什么来什么……”
直到挂上电话很久,方筝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宁可没接过这个电话,宁可不要那一千块。
孟初冬什么都没问,只是伸手轻轻把方筝的头揽在了自己肩膀上。
方筝枕着孟初冬的肩膀,不知道对方从自己单方面的电话里是否能还原事实真相,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忽然急切地想回家,想看看父母是否依然健康,奶奶的身子骨是否还那么硬朗。
……
大巴颠簸了很久,直到傍晚,方才抵达。
方筝一觉睡到终点站,醒来时之前那股伤感消散了许多,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感到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我跟你讲,等会儿你不光会看到我爸我妈,估计还有我奶和我大姑二姑那两家子,因为我家比较大嘛,所以年三十儿通常都是在我家里聚。顺利的话,初二我就带你去我大姨家,我姥姥姥爷都去世了,所以过年那边就是我小舅和我大姨一家子聚,能一直闹哄到初六呢!”
虽然打心底觉得方筝带自己回家是找虐的,可方筝那满脸的期待还是或多或少地感染到了孟初冬,仿佛接下来他们真的会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之前的想法中,只有“仿佛”是用词准确的。
“谁啊——”按下门铃没多久,里面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
没等方筝回答,女人就毫无防备地打开门,然后,愣住了,那表情让人觉得即便来的是劫匪也比他们强。
“妈……”方筝艰难出声,想笑,但脸冻得太僵了没成功。
女人愣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干净利落把方筝扒拉到一边,朝他身后的孟初冬问:“你哪位?”
孟初冬看看方筝,又看看方妈,发现两个人都在等他回话,无奈只好路出礼貌微笑,轻轻鞠了个躬:“我叫孟初冬,你儿子的男朋友。”
因为低着头,孟初冬不知道丈母娘大人是个什么表情,又迟迟没听见对方说话,便慢慢直起腰,哪知道没等站直呢,一记咆哮如山崩地裂灌入耳膜——
“你个兔崽子有能耐再给我说一遍!!!!”
孟初冬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疼,可没等“遍”的回音在楼道里转圈,他又感觉到一阵邪风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