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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只觉全身无力,困意说来就来,脑中晕乎乎的,眼皮子打架撑都撑不开,两臂交叠趴于案沿儿,本想歇一会儿,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主屋闹出的动静不小,陆浔走后,屋外仆从纷纷涌了进来,见屋中鲜血淋漓的场景,具是吓得呆傻,好在有胆量大的下人急忙忙安排好,又是去抬人,又是去请太医。

    胆小的仆妇见那乱飞的断臂手指,竟直挺挺躺在地上晕了过去。胆大的则忍住腹中作呕,连忙去抬地上昏死过去的大郎君。

    环素听说这件事本想赶快回去告知夫人,又突然想到在门外看到的情形,生生把这念头压了下去,她不知道夫人怎会和七郎君在一起,而且看似应也不是一两日了。环素现在心里万般纠结,只怕将主屋的事说了夫人再去照顾大郎君平白惹得一身麻烦,可是不说夫人现在名义上个大郎君还是夫妻,不去主屋照顾,总让人落下话柄。

    她心中惴惴时,就又听闻七郎君走时交代,府中除下人,任何人都不得去主屋照顾。她一听竟隐隐觉出七郎君是为了夫人才特意交代这一句,也确实为夫人好,近日换季,夫人夜里偶有发咳,劳累不得。

    终于松口气,环素又开始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夫人,断臂的是夫人名义的夫君,而让夫人夫君断臂的却是和夫人暗中有私的七郎君。这层关系简直剪不断理还乱。

    环素刚回屋,在外唤了两声听不到里面夫人的动静,莫名地有种不安的感觉,她再次叩门,依旧是无人应。再顾不得旁的,环素推门就进了去。

    屋内,夫人趴于案侧,身披的外衣堆落脚边,正对的小窗大开,呼呼的凉风一个劲往里刮,吹得沈沅略散的乌发纷飞,侧脸压案,本是白嫩的脸蛋如绯大红,必不是热出来的。

    环素又叫了声“夫人”快步上前到沈沅身侧,单手摸她的额头,掌心发烫,竟好似热水煮熟的鸡蛋。

    沈沅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想应声,喉中却无比干涩,全身忽冷忽热,眼皮黏在一起如何都撑不开。实在是太难受了,以多年经验,自己仿佛又莫名其妙发了高热,委实麻烦。

    …

    陆家最近不太平,摄政王将自己兄长断臂的事并未瞒着,要瞒也瞒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长安城都知晓。自此,对九重楼阁里住着的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更是畏惧。人见之无不是双股打抖,战战兢兢,听闻提大魏摄政王陆浔的名号还能止小儿啼哭,比罗刹神还要灵验。

    …

    陆浔回去换了身衣裳,他厌恶满身的血腥味,还是陆家人肮脏恶臭的血。陆浔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里,若是常人铁定受不住,但这温度反而让他觉得舒适,二十余年,陪伴他的,一直都是寒凉。

    九重阁楼非陆浔命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廊道只掌几盏昏暗的黄烛,四外门窗大开,吹得烛火明灭,了无人迹,阴森可怖。

    陆浔仰躺于桶沿儿,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抹窈窕人影,他合了眼,任由人影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那张脸逐渐清晰,她朝他温和的笑,唤他郎君,袅袅娜娜地贴靠在他怀里,到最后一刀捅进他胸口,鲜红的血溅在她犹如凝脂的双颊,她眼看他,其中的温和变了,可怜又悲悯,“陆浔,他是你的长兄,你为何这般对他。”

    陆浔笑了,握住那只柔荑,把刀尖使劲往胸口里扎,鲜红的血沾满他的前襟,“嫂嫂,你当真要为了他一只胳膊赔上我一条命?”

    她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他是我的夫君…”

    陆浔倏的睁眼,寂寂净室内,除却风声,无一人影,是他梦魇了,才会梦到她。

    有多久,他没再梦到她,这次,她却不是和他在榻里缠绵。

    他始终不信她,她和陆晋青梅竹马,三年夫妻。情份,无论怎么谈起,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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