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
样一想,他一个大老爷们的鼻头都酸涩了。
黄翠翠:……
“好了好了,小伙子你别哭,我陪你走一遭,还有啊,你得喊我翠翠姐,叫什么婶子,真是的!”
自从听了宋大人的翠翠姐,她就听不得人家喊她婶子了。
张谷安艰难:“……翠翠姐。”
黄翠翠喜笑颜开,“哎,这才对嘛!”
“还有啊,小伙子你这模样可不行,走走,翠翠姐带你去拾掇拾掇,啧啧,这模样真埋汰人……”
“走走走,跟着翠翠姐走,保准将你拾掇成一个丈母娘越看越顺眼的毛脚女婿。”
听到这,宋延年失笑了。
他站起身子,将桌上茶具冲洗。
远远的还传来张谷安有些紧张又羞涩的声音。
“真,真的吗?”
“啊,我忘记和大人说一声了。”
黄翠翠:“嗐,走了走了,你家大人哪里不知道这事,就是他先和我说你要找我的……”
“磨磨蹭蹭做什么!走啦,还想不想抱美娇娘了!”
张谷安喜滋滋:“哎!”
……
待两人的声音远了,宋延年这才出了书房,身形几下晃动便出现在署衙的大街前。
他走过万里街,街市热闹,家中有闺女的都到老树下挂一条红绸,虔诚的许愿家中儿女顺顺遂遂。
阳光下,老树的绿叶漾着鲜活的颜色。
屋舍,街道,人群……周围的场景如水墨一样的淡去。
过了一炷香后,愁牢山顶。
宋延年看着那残留的坑洞,周围雷霆之火焚烧的痕迹经过这几个月的休整,绿树已经重新焕发出光泽,只有一些焦黑的枯枝,昭显着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火和大雨。
宋延年蹲下,只见他捻了坑底的一抹土在鼻尖嗅了嗅。
果然,虽然味道已经淡去了,但这味道和纪家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起身,目光落在前方。
那儿种了一丛的芭蕉,此时盛夏时节,芭蕉树枝叶肥大,青翠的芭蕉叶似大蒲扇。
山风吹来,芭蕉叶摇摇摆摆,好似在为人送来清凉的山风。
在芭蕉树下,一块方形的大石块倒在地上,阳光在上头洒下斑驳的痕迹。
宋延年抬脚走了过去,俯身将这石碑翻了过来。
许是高山寒冷,抑或是芭蕉叶投下的阴影,这石头入手一片的沁凉,待翻过时,方正的石碑上简单的写着花氏彤娘之墓。
宋延年叹了口气,将墓碑重新的立好,这才往山下走去。
看来,那日去峒阳,昌平兄在草丛里便是同这个花彤打过照面……
茶摊上的小哥曾说过,那日之前有一场雷火,便是那雷火恰好打在了这棺木上,破了这败椁的风水。
往山下走时,宋延年的速度便慢了许多。
越往山下走,山石越是多,怪石嶙峋,山崖陡峭。
山脚盘山的那条路也十分的险绝,约莫只能容得下两辆马车并排而行,路面上一片的碎石,过往的马车和百姓路过这段路时,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宋延年往前,倏忽的,一道光折射过眼睛,他往后退避了避,侧头看向光去的地方,发现这是镜子折射的光。
顺着光亮,宋延年在山壁的一个缝隙里发现了一面八卦镜,八卦镜一半在缝隙里,一半在外头,夕阳的光恰好打在镜面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这是?”宋延年捡起八卦镜瞧了瞧。
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一阴一阳就是两仪,两仪又生一阴一阳,谓之四象,四象再生阴阳,便成八卦。1
八卦镜,向来有镇邪化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