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无法清醒。

    “方士！”

    “十二尊异化帝王！”

    只一瞬，陶潜便认出这十二道阴影的身份。

    说起来这才算是双方首见，本该有第十三位，也就是那种高家始祖，神武皇帝高欢。

    只可惜这位的运道实在是不怎么好，莫名与陶潜碰上，被他借刀杀人坑了一把。

    当然，高欢毕竟是道化。

    被坑被绝了根，本也可以苟延残喘，再活个百年不是问题。

    然而他的同伴们却忍不住，察觉他受创太重，径直闯入他的道场秘境，酣畅淋漓的将之分食。

    高欢之血肉，蕴着无穷道力，自然也蕴着恐怖污染。

    寻常修士哪怕是极乐境吃了，必要暴毙。

    但对于而言，反应却没那么大，至多也就浑浑噩噩一阵儿。

    也就是此时之景！

    十二位皇帝，都吃醉了。

    中间估计还吃了几道下酒菜，高洋、高湛、高纬这几个也当过皇帝的高家子嗣。

    那有着骇人污染的投影，转瞬即逝。

    但十二位皇帝那颠三倒四，混乱不堪的酒话，却化作一道道窸窸窣窣，不可名状的低语呢喃，钻入陶潜耳中。

    “陶小贼……谢谢你的招待，高欢的肉，朕馋许久了。”

    “大快朵颐，大快朵颐啊，朕心甚慰，待日后抓了你来，可免你死罪。”

    “小东西，莫要挣扎了，你虽得了些愚民支持，但你根本不晓得要将所有禁法碎片唤齐需多少人道气运，唤齐之后要捏合在一起重建结界，又需要付出多少宝物资粮，除非你能说动你家灵宝宗主，否则断无可能，徒劳而已。”

    “陶潜，朕很喜欢你，待你落败，朕将赐你李姓，收为义子。”

    “陶潜，朕乃刘家高皇帝，朕也很喜欢你，待你落败，朕不杀你，甚至可将女儿嫁你，你现在便可喊朕一声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