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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不得呕死!”
徐泽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温柔地看着青年为他绞尽脑汁出谋划策模样。
“要不,就找点人来吓唬吓唬他?”邵言锐退而求其次,又想出个主意,“你们店那个蒋老板不是有资源吗,你请他找点人假扮那些坏人,去吓吓你爸。”“就说他再闹腾,就不是摘一颗肾那么简单了,什么割腰子砍手指……”他伸手比划了两下,把自己都说得后背发凉。
说完隔了一会儿,邵言锐才又后知后觉的解释,“不是真的啊,我就是说吓吓他,不是咒你爸……”
“我知道。”徐泽笑着打断邵言锐。
两人这会儿已经走进了医院的电梯里,他按下关门键,然后低头亲了亲青年的发顶。
“怎么就这么心有灵犀呢?”
见邵言锐懵逼地望向他,徐泽才幽幽说,“我已经安排人吓过了。”
父母和子女的缘分好像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有的缘深,有的缘浅。
开面馆的老戚和小戚属于前一拨,邵言锐和徐泽则都算是后面的那一类。
他们成长的过程里都没有父亲的参与,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长大后对于家庭关系的一些态度。
徐泽嘴上说“已经吓过了”,其实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事实上他直接请了些人把徐家栋又绑了一次,绑在手术台上说要再摘他一个器官,硬生生把徐家栋吓晕过去了。
“他其实也没几年好活了。”两人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着里面正在被护工喂饭的徐家栋。
徐泽的父亲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比同龄人更苍老一些,脸颊更瘦削,脸色有些灰败,就算这样也掩饰不了他年轻时的好样貌,邵言锐依稀能从那轮廓里看出和徐泽相似的地方。
“感染了?并发症?”徐泽嗯了一声,“做那种生意的,每次手术都会换地方。
都是些隐蔽的普通房间,可能器械都没消毒,挺正常。”邵言锐轻轻牵住了徐泽的手。
“你不欠他什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干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嗯。”徐泽笑了笑,神色挺平静的。说实话,他这两年间心里其实都憋着对徐家栋的一股恨劲。
凭什么自己要替这个不负责的爹还钱?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被这样的人渣毁掉,为他浪费最好的时间?就算告诉自己是为了最重要的爷爷,放弃学业也不后悔,但他还是有一股憋闷的、委屈的、无法释放的不爽郁结在心里。想等找到徐家栋,朝他宣泄。
可是现在,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如今看着病房里行将就木的人,他那股恨和郁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散了。
过去发生的都已经过去,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人一双眼睛长在脸上,就没道理总往后脑勺的方向瞧。往前看,才是生活。
也许每个人这一生都会注定遭遇一些事。可能你会因此承受痛苦,难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垮,失去很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