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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女人。
她们还真不是来吃饭的,其中一个穿着淡粉色长袖套裙,长发披肩的年轻女人,斜睨甄珍,撇了撇嘴,跟挑拣大白菜似地评价她:“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陈星耀看来脑袋被驴踢了。”
跟她一起来的短发和大波浪目光扫向甄珍的厨师服。
短发的说话更难听,“陈星耀是缺人伺候,才找了这么个女厨子吧?”
嘿!陈星耀的烂桃花找上门了!
甄珍被这几个臭不要脸的给气笑了。她在这个时代遇到的看不起她的人,不是贬低她的年龄、性别,就是就贬低她的职业。
倒也是,社会是进步了,老思想却根深蒂固地扎根在某些人脑海。旧社会有“五子”之说,厨子、戏子、窑子、澡堂子、剃头挑子,五子都是伺候人的,所以地位低下。
老思想面前有个老字,代表它过时了。现在还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披着再高级的皮,也藏不住肚子里的腐烂心肠。
甄珍哼了一声,“大清早亡了,少在这充上等人,要吃饭就麻溜儿掏钱点菜,找茬出门右转,派出所有专人接待。”
周秀艳三个火了,敢欺负我姐妹儿,胆肥了。
最先开口骂她们的竟然是最斯文的魏明明,“别以为穿了身中兴一楼的外国名牌就觉得自己多尊贵,脱了这层皮,你以为你是谁?”
周秀艳邪气地笑了笑,“你们能买得起这层皮,靠的是谁?你爸、你哥、你对象?报个名头出来,看看我认不认识?”
那个短发穿牛仔外套的扬了扬脖子,轻蔑道:“说出来吓死你,宏天房地产公司听过吗?老板是我爸。”
省城这样缺心眼的有钱二代真不少,甄珍要被逗笑了。
“宏天?你爸难道是王宏天?前段时间是不是进医院了?脑袋缝了十好几针吧?头是怎么破的,这么没脸的是事,估计不会跟你说,我就好心告诉你些内情。”赵晓鸥讥讽道。
“你爸喝了点猫尿,想要调戏小姑娘,让人家一酒瓶子给干趴下了。人家小姑娘可说了,进监狱不在乎,闹大了让你家上报纸,回去你好好找找,你爸在外面彩旗飘啊飘,说不定你有好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将来跑出来跟你争家产。”
歌厅水深,有人迷失了,靠上个男人以为自己成功上岸了。当然也不缺洁身自好的,往王宏天头上扔酒瓶子的女孩隔天就辞职不干了,那臭男人事后想报复都找不着人。今儿个为了那个有气性的小姑娘,也得好好埋汰埋汰王宏天拽得二五八万的女儿。
“你!”那女的气得不轻,短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要论吵架,这三女的对上周秀艳三个,根本不够看。动个嘴真不算哈,歌厅啥样事见不着?撕吧、动刀子、酒瓶子乱飞的场面隔一周不上演一回,那才叫不正常呢。
甄珍没再开口,她的口水很贵,不想浪费在一帮无聊的人身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转着刚刚拿来片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