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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是英语,很快猜测出来,他是在和梅森沟通。

    她垂下眼,抿了抿唇。

    再次回到傅晏辞的公寓,时衾发现,公寓里还和六年前她离开时一样,什么地方都没有变化。

    茶几上摆着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四五支玫瑰,是时衾之前嫌他的房子太冷调,随意买来装饰的,此时已经成了干花,颜色都已经看不出来,泛黄枯萎,仿佛一捏,就会碎成颗粒。花瓶上有另一个玻璃罩子,将玫瑰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傅晏辞知道她有到家就洗澡的习惯:“衣服是干净的,可以直接穿,阿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洗一次。”

    时衾打开衣柜,发现就连她穿过的睡衣,也还挂在原来的位置,她默默拿出睡衣,丝绸布料柔软,有洗衣皂的清香,混合了太阳晾晒过的味道。

    她的心情复杂不明。

    时衾这个澡,洗得格外久,她仰起脖子,双眼紧闭,任由滚烫的水兜头浇下,眼角有水珠划过。

    她洗完澡出去时,看见傅晏辞也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斜斜靠在沙发边,捏着一小块鱼食,丢进了玻璃鱼缸里。

    他自己平时总不记得吃饭,倒是记得喂一只机械鱼。

    时衾望着鱼缸里那只笨拙游动的机械鱼,亏她以前还以为只是碰巧,碰巧和她养的鱼叫一个名字。

    她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走过去。

    “你是在医院哪里捡到七秒的?”

    女孩冷不丁地发问,嗓音温温软软,却让傅晏辞觉得寒颤。

    他喂食的动作顿在那里,回头错愕地看她。

    时衾头发没擦干,水珠一滴一滴落下,她没去管。

    “那天我太伤心了,不记得把七秒丢到了哪里。”

    她再一次问:“你是在哪里捡到的?那天你也来了吗?”

    时衾后来听舅舅说起过,事故发生后,ngt公司派事故负责人到医院慰问,不过并未直接露面,怕挑起家属的激动情绪,但慰问的人留下了一大笔钱。

    多亏了那一笔钱,让爸爸妈妈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了半个月,到最后也没有因为经济条件难以支撑而放弃治疗,也让她和姐姐两个人之后的日子不必为金钱忧愁,还能继续上学念书。

    傅晏辞的脸色惨白。

    “你知道了?”

    时衾点点头:“我在酒吧遇见了梅森教授。”

    “……”

    傅晏辞没想到,就在他打算一辈子隐瞒下去的时候,命运跟他开了那么一个玩笑,好像是审判者看不惯他的卑鄙,要让他无处遁形。

    他缓步走近,垂眸凝着时衾的脸,眼神里是浓烈的缱绻,仿佛是最后一眼。

    傅晏辞微微颤抖地抬起手,抚摸她的湿发,动作轻柔,像是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时衾也回望他,看见了他瞳孔里深藏的恐惧。

    傅晏辞倾身下来,薄薄而冰凉的嘴唇在她唇畔上轻吻。

    浅尝则止的吻,他却流连许久,极为不舍。

    许久,他终于离开,视线不再看她:“你想走就走吧。”

    男人的声音低哑,仿佛一下苍老,行将就木。

    时衾怔怔地站在原地。

    耳边有清凉的风拂过,拂起她的碎发,傅晏辞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回到主卧,轻轻关上了门。

    客厅里很安静,七秒透过玻璃,懵懂地看着外面世界的两个人。

    时衾心脏被揪得更难受了,透不过来气。

    她靠进了沙发里,沙发还残留有男人坐过的体温,空气里有极淡极淡的檀香味道,在她的感官里肆意蔓延。

    墙上的挂钟指针“咔哒咔哒”在走,拨弄着她紧张的神经。

    时衾整个人陷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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