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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半跪在他身前急急地问,“你怎么了?”
“久……久哥……”兰小川哭得难过,眼泪一串接着一串滚落下来。
“小川,你不愿和我登记?”常久抬手替他擦眼泪。
兰小川摇了摇头,哭哭啼啼道:“我不该……不该穿旗袍,他们一看就知道我……我是瘦马……久哥怎么能带瘦马来……”他一句话未说完就被常久吻住了,眼泪流进嘴里,微咸中带着苦涩。
“还害怕吗?”常久吻完把兰小川抱在怀里走进了照相馆的门。
兰小川怕得厉害,畏畏缩缩蜷在常久怀里不肯抬头。
照相馆里人不算少,爱尝新鲜的大多年纪不大,有不少年轻人聚在一起等着拍照。照相馆的人认得常久,殷勤地凑上来把他们往楼上带。
“稀客稀客。”说话的人一边上楼一边指挥小厮搬相机,“久哥,您可是头一回来。”
“生意不错。”常久注意力在怀里的兰小川身上,随口敷衍地应了句。
照相馆的人自然有这个眼力见,闭上嘴把他们领到二楼僻静的房间,赔着笑脸关门:“我就在外头候着,你们要拍喊一声就成。”
常久等人走了就把兰小川放在了房间里的卧榻上,这榻是为了拍照特意摆的,样式古旧,兰小川泪水涟涟地往上一躺,常久瞧着更心疼了。
“小川。”常久把脸埋在兰小川的颈窝里叹气,“有我呢,别怕。”
“久哥……”兰小川翻身扑进常久怀里抽泣,“久哥我不是怕,我是……我是头一回这么恨我自己,我为什么是瘦马?如果我不是,久哥也不用被别人笑了。”
“他们笑他们的,我照样爱你。”常久托着兰小川的腰把人抱起来,故意转移了话题,“待会你坐我腿上拍照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拍法?”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他虽然从未拍过,可房东太太赶时髦,屋里零零散散摆着挺多黑白照片,全是趾高气扬地挺着胸,眼睛无一例外都往高处看,像是翻白眼,然而就是这些照片被锁在精致的相框里,兰小川路过客厅,时常看见房东太太拿手绢擦相框上的灰。他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地笑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常久肩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常久连忙喊人进来拍照,兰小川依旧羞涩,眼底弥漫着水汽,一个动作半天也摆不好,最后还是常久擅做主张,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兰小川红着脸回头,给他们拍照的人掀开黑布,探头调整镜头,电光石火间白光映亮兰小川满是泪痕的脸颊,他环在常久脖颈上的手猛地收紧,可还不等他害怕地钻进Alpha怀里,就听那边笑嘻嘻地喊:“久哥,您再换个动作。”
常久闻言与兰小川额头相抵,只问他:“你想拍什么样的?”话音刚落他们眼前同时闪过一道白光。
“久哥,我觉得刚刚那姿势挺好的……”摄影师尴尬地掀开黑布解释,“看着特亲密。”
常久捏了捏兰小川的鼻尖笑着摇头:“无妨,你看着拍就行,我的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