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
动物之间用着喉间发出的声音警告,全身的毛发竖立起来,身体都感觉膨大了一圈。
“别打扰我渡劫。”邬羲和绕开了焘奡,留下这一句,便跟上了幼椿。
焘奡死盯着邬羲和的后脑勺,最终用跑的赶去幼椿身边。
一下午的活,有焘奡在,时间大幅度缩短,幼椿开始思考怎么诓骗焘奡来他们家干活,完全没有想过她现在像极了万恶的资本家。毕竟带肉来,干活不给钱,就管顿饭,这种好事应该多来点。
“呼,感觉还是很轻松的吗,你这种天天干活的人还不如我。”
焘奡素净的小脸脏兮兮的,得意的笑容,让幼椿想到了如何去诓骗,“是啊,我们焘焘真厉害,我确实没想到。不过这种只干一次明天就会累到爬不起来吧?辛苦你了第一浇水王吃了饭就赶紧回家休息吧。”
转而幼椿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嘀咕,“虽然打麦子是有点差强人意,也不能什么都强……”
“你..你……”这种连夸带贬焘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既然都承认我第一浇水王了,我,我打麦子也强了,我明天会证明我自己的!”
“证明什么?没关系你今天已经证明过了,辛苦一天明天真的会爬不起来腰酸背痛的。”幼椿眼巴巴的瞅着焘奡似乎真的在担心她明天爬不起来,“你今天做了那么多,明天我会带饭来你床边感激你的。”
“去去去,我还不至于要喂!不对,我根本不会爬不起来!你等着瞧,明天我们要干嘛,我可不仅仅是栖霞镇第一浇水王。”
“呃,快入冬要备柴火……”
“好,明天天蒙蒙亮我就会来你床边喊你起床,别到时候起不来的人是你!”
嗐呀,小孩子真好骗。幼椿美滋滋地想着,这样分担劳动力,节约时间早上顺道能让邬羲和去挖点药材拿去卖。幼椿觉得自己如意小算盘打的可真好,“不会的,起不来的也是姆婆,我跟羲和都起很早的。”
“椿还是会赖一会床。”
“嘘,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揭穿我呢。”幼椿戳了一下邬羲和咬耳朵的唧哝。
焘奡脚步顿了一下,“什么意思,邬羲和每天早上喊你起床你起不来?”
“什么呀,他,他起床动静太大连带着我就被吵醒了,不是我起不来,是怪他在没有起床的时间吵醒我。”幼椿现在的心理状态更像是想给小朋友树立好榜样,结果被抓的现形。
“我记得你们家不是就两个土坑吗?东屋西屋差那么多也能把你吵醒?”焘奡狐疑地向目光投向了幼椿,他们两个屋子还隔着中堂。
邬羲和眉眼之间流转着和煦微风般,“姆婆不喜欢别人和她一起睡。”
只这一句焘奡几乎炸了,“幼!椿!你害不害臊啊!!你都及笄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能跟没有血缘关系陌生男子同卧一塌,不对,有血缘也不行,反正你怎么能和夫君之外的人同床共枕啊!”
“可..他还小啊……”
“这是问题的关键吗?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不行我要和你姆婆说一下,怎么能这样啊。”
“我们就两个土炕,你和姆婆说了也没用,而且我爹娘既然把我丢在这了,也不会让我去嫁人反正也出不去。”幼椿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再说她睡纸片人,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不过,要是动词的睡,可能她占的更多吧。
“那你搬到我家来!”
“椿哪都不会去的。”邬羲和的声音很轻,至少在幼椿视角里她根本没有听见邬羲和讲话,只是见他翕张着嘴张了几下。
但这句话被风,原封不动的送入了焘奡的耳里。
焘奡没有意识到幼椿听不见,“呵,你说她不会去,你问过她没?”
见焘奡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