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
的,以及运动过后被洗涤般的眼睛让人移不开眼,“在烧热水。”
“哦……那我先去洗锅,你杀快点啊,先把鸡骨剔出来给我,我拿鸡骨炖汤,剩下的你就切块好了。”她差点忘了杀鸡还要烧水,她也不熟练嘛,幼椿不好意思的讪笑着,想起家里还有两颗冬笋,“我先去找下吊汤的食材。”
邬羲和按照幼椿的要求先把鸡骨拿去厨房,就看见她在剥冬笋,不知道和姆婆在讲什么,笑的一脸开心,还是那双眼睛。他有点疑惑,同样是笑眼,焘奡的眼睛是湖水却深不见底,幼椿的眼睛却像会反光的东西,反光的东西,是什么东西呢?
“羲和,你把鸡骨丢进锅里就好啦。”幼椿见到了站在门槛外的人,才惊觉邬羲和其实挺高的,他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模糊看见身形的轮廓。
“小羲多大来着?”
幼椿听见姆婆这样问,想着姆婆可能和她想的一样觉得邬羲和原来挺高的,是因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是一下子窜高的吗?不过说来,他们的确没问过他年纪。
“舞象之年。”
“原来是可以上战场的年纪了啊。”姆婆点了点头,把稻饼放在蒸笼里。
幼椿嘴唇嗫喏了半天才缓慢的吐出了一句,“那你长得还真的挺显小的……”她还以为邬羲和比她们小呢,所以邬羲和算是娃娃脸吗?幼椿回想着他的脸蛋。
邬羲和把鸡骨丢进锅里,热气熏着眼睛,让他短暂的难受了一下。
幼椿擦了擦手,拉着邬羲和的手臂,“你是不是傻啊,这样会烫到的。”把他牵出了厨房,“闭眼。”
捧着的雪盖在他眼皮上。
“还好……”
“闭嘴,不许动。”
邬羲和闭上了嘴,他现在的动作十分变扭,他虽然坐在小马扎上,但是整个人是扭着腰头枕在幼椿的膝上,他吸了吸鼻子,幼椿身上的香味,是春天才会有的栀子花香,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味道会格外浓郁。
幼椿以为邬羲和是冷,就把自己的小马甲脱了盖在他身上。
香味愈加馥郁争先恐后的涌入鼻间,不知何时偷溜进一株藤蔓悄无声息地从后背长出了新芽,疯狂且自由的野蛮生长,蔓延到脊柱,在贫瘠的土地上开出一簇簇的鲜花。
眼睛闭着上面盖着的雪快化的彻底,他透着眼皮能看到红着的黑暗,在冬日的午间,他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枯木逢春。
“我回来……”焘奡走了一圈,终于在后院见到这两个人,但是没想到邬羲和居然枕着幼椿,“你们在做什么?!”
“他眼睛熏到了。”幼椿看着焘奡的小篮筐里满满当当的菜叶子,眉开眼笑的夸着焘奡,“焘焘好厉害啊,能摘那么多,手冻了吧。”
焘奡已经走到了幼椿的身边,想要拽开邬羲和,却没想过幼椿捧着她的手揉搓着小心翼翼的呵着气给她暖手。
焘奡所有的话吞咽回去,站在原地任由幼椿,就像被安抚着炸了毛的猫。
邬羲和早已睁着眼,可他还是保持着不动,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的双下巴,总得来说这个角度的幼椿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但莫名的他挪不开眼。
直到姆婆喊着他们,邬羲和才坐起来,打断了捧着手的两个人。
吊锅里翻腾着滚烫的汤汁,鸡骨冬笋炖出来的香气还用火腿吊出来的鲜,在整个中堂里弥漫着。
可惜不比现代的食材丰盛,幼椿有些可惜,不过有的吃她还是很开心的,捧着稻饼沾着黄豆粉,糯叽叽的裹着一层甘甜的豆子研磨出的香味,小口的咬下一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真好满足啊,焘奡有些迷恋的盯着幼椿咬着稻饼的小脸,要是幼椿就这样一直天真这样的活着,她也不是不能让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