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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不能不给。
他皱着眉躺倒床上,胳膊垫在颈后思考人生。他的身份太尴尬,又不能像封逸遥似的换一张脸,信博仁一天不倒他就一天不能出去工作。暗无天日地憋了三年,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憋出病来,这外面的世界也不过是个放大版的戒毒所。
又开始后悔跟信祁住到了一个屋,本来还有一墙之隔,现在只隔了空气。
他闭上眼,半梦半醒间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两人以前相处的情景,回想起那场缺了席的篮球赛。他不敢去想大学同学知道自己因为吸毒被抓时是怎么样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成了学校各类教育大会的反面教材。
但他现在一切都不关心,只想给惨死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随后买一处房产,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安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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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着空调睡了过去,晚饭也没能起来。夜半时分忽然惊醒,发现空调已经关了,隔着纱窗听到窗外的虫鸣。
他捂住脑袋坐起身,空调吹多了有些头疼,正想到窗口抽颗烟,一扭头却发现信祁不在床上。
他顿时愣了,首先想到信祁是不是逃跑,随即否定自己,他不会傻到在没有海洛因的时候出逃。卫生间的门没关严,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果不其然,没过两分钟里面就传来冲马桶的声音,信祁开门回来,看到他醒了,脚步一顿。继而扶着墙慢慢摸到床边,钻进被子。
厉行没说话,烟从烟盒里抽出一半又塞回去,忽然听到信祁说:“逸远,我有点儿冷。”
“冷不是很正常的事。”厉行并没有心疼他的打算。注射后那几个小时的愉悦感过去,身体就会开始产生各种不适,当年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睡觉吧。还有,以后别再叫我逸远。”他躺回去,阖上眼。
后半宿又做了梦,梦到什么醒来便忘了。信祁的翻身和哈欠声让他彻底消了困意,夏天天亮得早,上班的点已是阳光明媚。
错过了早高峰,宿舍楼里也没了人。头天魏成和孔祥已在夏东升那里报过到,具体安排了什么活他不太清楚,也没过问。只穿着背心裤衩便去洗漱,头发乱糟糟的,好一个不修边幅。
他把牙缸接满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想起栗子说过的话,突然有些自恋。当年他沾染毒品的时间不长,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四肢修长肌肉匀称,不去搞个对象确实可惜。
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顺手摸了摸下巴,很干净没有胡茬。擦干脸上的水便去喊信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