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不多时,穗娘亲自带着人送饭过来。穗娘关切寒酥是不是染了风寒,寒酥说自己只是没睡好,穗娘这才放心。
一整个上午,寒酥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连门也不出。
用午膳时,寒酥还是没往前厅去,让下人将膳食端进她房中。
寒酥担心早膳和午膳时遇见封岌,其实是多虑了。封岌也是在自己的房间用饭。
长舟从外面进来禀告寒酥大半日没出门。
“吃了多少东西?”封岌问。
“不知。”长舟眉毛跳了跳。这问题也太细致了吧?他真怕封岌下次会问表姑娘吃了几粒米。
封岌点点头,道:“去请她过来。”
长舟去了一趟很快回来,带回寒酥的话——“犯困,不想走动。”
封岌沉默了一息,再说:“就说我病得厉害,快病死了,让她过来给我上药。”
长舟又去了一趟,这次他又很快回来,仍是一个人。他轻咳了一声,禀道:“表姑娘说请大夫为将军处理伤口会做得更好。”
“原话。”封岌道。
长舟无奈,只好一字不差地重复寒酥的原话:“我不是大夫,让他找该找的人。”
长舟以为封岌会不高兴,却听封岌轻笑了一声。
封岌掀开搭在腿上的锦被,起身下榻,道:“准备些点心。”
“是。”长舟应声。
封岌又吩咐:“派人去叫约呈回来,不去新善堂了。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封岌立在寒酥房门外叩门时,寒酥还以为是下人。因下人过来送午膳时便说过等一会儿会送甜点过来。
寒酥拉开房门,看着立在门外的封岌,愣住。
她以为封岌必要继续卧床休息,没想到他会过来。她双手握着门环,有关门的冲动,又被理智劝服。
封岌毫不顾忌寒酥挡在门口,他若无其事地抬步迈过门槛,寒酥不得不向后退,若是不退,他整个人都要贴上她。
寒酥磕绊着向后退了两步,待封岌进了屋。她望一眼院子里的下人,故意开着房门。
“我冷。关门。”封岌端着甜点在桌边坐下。
寒酥轻咬了下下唇,虽知他可能说的是假话,也怕万一的可能让他再发烧,默默将房门关上。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在封岌对面坐下,再用尽量寻常的语气道:“有劳将军亲自送点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