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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而我现在待在他待过的地方,这种体认莫名地抚慰了我,我让自己坐在床上安静了一段时间,还算平静。
但同样的,在黑暗的房间里又待上更长的时间,我就感到孤单寂寞了,我几乎有些想要尖叫,但就在要叫出来的瞬间,我想著他待在这里好几天,他要怎麽忍受?
我让自己去思索这些,试图把重点都放在他身上,想像他到底如何忍耐过来的,但我毕竟不是他,黑暗迅速地绑架了我,我的注意力逐渐涣散,没办法再集中地想他,很快地,那种所有阴影都涌上来的感觉又击垮了我。
我要自己忍耐。可是很快地,我再也忍不下去,要面对自己的过去实在太困难,我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在我自己意识到之前,我已经敲起门来。
我不要在里头,让我出去!
我一次一次地喊著,当然不会有人理我!门从来没有被打开过,我哭了起来,哭到一种歇斯底里的程度,就在我终於绝望到再也不拍门不哭的时候,我突然像是看到在我的心里,也有另一个我在敲著门,而我从来没有打算让它出来。
敲门的是那个阴暗的黑暗的我。
「你终於看到我了。」我听到「他」这麽对我说。
「你被我关了多久?」我这麽问著「他」。
「你什麽时候发现你不太一样的,我就被你关了那麽久。」「他」这麽回答我。「你该好好看看这一切了。」
我想摇头,想说不要。但刚刚那种敲门却没有人理睬的绝望让我没有摇头。「他」被我关的时间,又何止这麽一点时间?
怀著强烈的恐惧,我开始藉由「他」,看著我自己过去的人生──
我爸妈是那种很开明的父母,留外之後一个回来成为跨国企业台湾的高阶主管,一个回来教书。他们对我一直秉持著开放式的教育,这种教育也许用在别的孩子身上没有用,但是也许因为我本性的关系,我一直是乖巧的孩子,没有被打过,在学校我的成绩也很优秀,一直是个老师打不到的人。
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些不一样。
在我发现我其实喜欢的是我不能接受的东西时,凌越也在。
国中高中的男生或多或少都有著聚集在一起看A片的经验,我们那时青涩年少,自然也不例外,有个同学的爸妈不在家,我们一群要好的同学放学之後就全到那个同学家去,兴奋地看著A片。
那不是第一次我们这麽做。之前我们看A片,听女优叫得那样娇媚,我真的毫无反应就只是个男学生,还被同学笑我太淡定。
我那时候真的觉得没有什麽。我在想也许我是比较晚熟。但有一回,看到有个女人被强暴的剧情,被掴耳光时,我发现我竟然有反应了,我开始感觉我不对劲。
我还记得那时我飞快地说我身体不舒服,冲进厕所,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我觉得自己不对劲,并不是我对那样的女人有反应,而是──我期待成为那个被强暴被掴耳光的人,想像那个画面出现在我自己身上,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