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上他去卧室,刚走两步,他有电话进来。
李修岳接着电话,随手撤开浴巾,换了另外一套男士睡衣,掀被子上床。
换做别的女人,这个时候可能宽衣解带主动从床脚头往上爬,一路干点儿什么,让只知道打电话,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男人喘息不定。
不过云初没这么掉价,相信以李修岳的见识,这种女人没少遇见,云初就算技术再好,千篇一律的,也做不出新鲜花样。
况且,越是有经验的男人,见惯了放得开的女人,或许更喜欢拘谨腼腆的,没有什么比在一张白纸上画第一笔更让人有成就感。
云初做不到白纸一张,装一装纯也是好的。
所以她只脱掉外套,露出里面深红色收腰a字裙,高开叉这边正对李修岳,弯腰坐下,挺直背,头发撩到一侧,把有酒窝的这边脸,偏向李修岳。
李修岳垂着眼打电话,对那边说:“按照我上次说的去办就行,你只要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几个点,哪几点还记不记得?你重复一下……”
说到这他抬了个眼,一抬眼,云初故意摆的这一出完完全全映入眼帘,顿了下,“……你说,我听着呢。”
男人说完,视线又投过来,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半分钟后他挂断电话,云初还坐在梳妆镜前保持一个姿势没动,说实话,小腿微微发麻,她早就坚持不住了,夜晚的秋风很凉爽,说实话还是挺冷的。
李修岳终于放下手机,往后靠了靠,闭上眼叹气,下一秒忽然掀被下床,直勾勾冲她走过来。
云初方才一直在玩手机打发时间,此刻他过来,也没关掉,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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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岳笼罩过来,左手撑着原木色的木质桌面,右手从她头上掠过,“你知道我方才想什么么?”
他语气如常,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云初哪知道他方才想什么,他一直打电话谈事情,还三心二意想了别的?
不过现在他游走的指尖,让云初有些心猿意马就是了。
“我方才在想,”李修岳自顾自的说,“你既然这么不情不愿,我何必强求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视线往下转,薄茧走过高开叉的裙子,随后从其进去,她慢慢地,深吸了口气。
李修岳扬起眉,嘴角绽开了笑:“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是解渴。”
*
这夜黑云压境,狂风暴雨持续到后半夜才停歇,迷乱之际她被抱起,李修岳把人锁在墙壁处逼着叫哥哥。云初知道李修岳还在报复白天的事,不过她是个下了床硬气,上了床怂包的主儿,除了配合还是配合。
后半夜云初睡梦被惊醒,仓皇坐起,满身大汗。
太阳穴痛着,心跳好半天才恢复平稳,侧身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男人,地毯上静静躺着的深红色裙子,提醒她睡着之前的男人有多疯狂。
云初毫无症状的开始失落,以前她作为看客,把别人的遭遇当故事看,谁知道,生活过着过着,自己就成了故事里,她曾经嗤之以鼻又同情的对象。
半年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变成现在这样。最可怕的是,现在又觉得没心没肺的日子很好。
云初再无睡意,她现在处于戒掉药物的时期,偶尔有反复,偶尔也会失眠,她会坦然接受,不再焦虑为难自己。
于是下床去客厅,打开电视机看午夜新闻。
地方台都是百姓家长里短的法律纠纷,不掺杂国家大事,此刻在讲的案例,大概是一对年轻偏执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男人如何纠缠,威胁,女人如何被纠缠被威胁,最后拿起法律武器成功逼退男人。
她握着遥控器歪着沙发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