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起来了。”

    “起来看雪？”

    “嗯。”

    手裸露在外有些冷，她转身往院子走，慢慢上楼，不紧不慢回房间，李修岳那边好久没说话，静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没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下雪了。”

    他又沉默

    一会儿，“早餐怎么吃？”

    云初看一眼外面，这么冷外面大概没摆摊，天天豆浆油条小笼包，小米大米胡辣汤，云初其实都吃腻了，李修岳好像能猜透她似的，“我正在苏记茶楼吃早点，让刘助理打包几样给你送过去？”

    云初之前去过苏记茶楼，面点生意做得好，早晨人多，她怕麻烦，就算有时间，也是周六周天过去。

    李修岳活得精致，一向不怕麻烦，哦，不对，应该说一向不怕麻烦被人。

    刘志匀刚排完队，随李修岳找座位，男人把风衣脱掉，往椅子背一搭，接过菜单点了一堆，递给服务员，浅笑着吩咐：“前面几样打包，后面在这吃。”

    刘志匀有些疑惑，下一秒李修岳的视线就转过来，“你跑一趟南淮路，把打包的早点给云初送过去。送完回来再吃。”

    刘志匀看一眼今天气温，零下4c到4c……

    送完回来再吃早餐？

    老板您是不是有些灭绝人性？

    *

    李修岳要送早餐过来，云初以为只是说说，没往心里去，七点钟周妙起来，两人挤在卫生间洗漱，商量早餐出去吃还是打包带回。

    下一秒云初电话响，她从卫生间出来，“刘助理？找我什么事？”

    刘志匀身穿黑色棉服，缩着脖子往巷子里走，不知李修岳事先已经和云初通过电话，还以为云初不知，心里尽管很不耻老板压榨员工的行为，嘴上还是尽职尽责帮老板说话：“我们李总在苏记吃早点，看见早点丰盛，忽然就想起你，二话不说点了几样，让我赶紧从过来，希望能赶上你起床吃早点……起了吗？”

    云初自然早就起了。她今天还要去白云度假村，等会儿收拾好，要开车去接徐经理，徐经理刚才就在电话里问她有没有收拾好。

    讲完电话，刘志匀也已经走到门口，云初正在梳妆，头上还带着酒红色蝴蝶结发带，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出来，寒风刺骨，她把下巴藏进围巾里。

    刘志匀把东西递过去，鼻尖被冻红，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诺，紫薯莲子粥，百合荷叶粥，还有苏记茶楼的特色面点。

    云初歪着头看了看食盒，“他怎么不亲自过来送？”

    刘志匀解释：“李总上午有要事，这

    会儿应该正往那边赶。晚上就会忙完。”

    跟李修岳昨晚在电话里说得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云初脸色缓和，“进来一起吃？你不是也没吃早餐？”

    刘志匀自然不去，搓着手笑笑，“你们吃，我就不上去了，李总还等着我。”

    说罢转脚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一阵错乱脚步，他一瞧，是周妙，也是一副刚起床，还没梳妆打扮好的样子。

    这女人在门口抱着胳膊目送他，同时语气轻飘飘的说话：“原来是李修岳送的早点，看着还不错，你这么半天不上来，我还以为是昨天那个开白色保时捷的……”

    云初疑惑：“哪个白色保时捷？”

    “这么快就忘了，在你脖子上留吻痕的那个呗……花心！”

    “……”

    刘志匀听见这句话，脚下猛地一个趔趄，站稳以后双手掏进棉服兜里，加紧脚步往外走。

    他回到苏记茶楼，李修岳已经不在，刘志匀点了一碗紫薯莲子粥，两个素烧鹅，一个牛肉酥饼，吃过以后直奔白云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