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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处修补过的痕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正坐在沙发上说话,声音高,嗓门大,眼睛还瞪得滚圆,一看就是脾气不大好的样子。
“回来了?”老头子瞥了刘队长一眼,高声道:“又从哪里请来的庸医,不是说了我不吃药的吗?”
“爷爷——”刘队长祈求地唤了他一声,老头子却不理,把头偏到一边去,跟旁边一直笑呵呵的中年男人说道:“小韩,别理他,我们继续说我们的。”
这老头子真是——
“不吃药可以,不喝酒就不行了。”我开口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没少跟着爷爷出诊,也没少遇到过这样脾气倔强的老头子,自然晓得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啥,喝酒!”老头子马上扭过头来两眼放光地瞧着我道:“小丫头你说我能喝酒,好好,你肯定本事大。”说着又朝刘队长高声吼道:“我早就说了喝酒没事没事,你们还偏拦着。现在没话说了吧,人家医生都说能喝酒。”
我见刘队长被老头子吼得都快哭起来了,心里头直笑,但还是出声打算道:“酒是能喝,不过得适量,而且不能乱喝,一定得喝我给您老人家配置的药酒。”
“原来你小丫头片子哄我的,那药酒喝得有啥意思,一点酒味儿都没有。”老头子顿时气急败坏,声音里没有了先前的欢欣。
我道:“您放心,绝对有酒味。要没酒味儿还真治不了您的老寒腿。不过再怎么说,您也得让我先看看您的腿,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就算是我有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也不能随便乱用。”
老头子这回倒是没拒绝,嘴里嘟嘟囔囔地道:“有酒总比没酒强。”
我仔细地看了他老人家的腿,又问了疼痛时的症状,心里头有了数。这都是年轻时受伤没好好治落下的病根,一时半活儿也治不了。当下也不瞒他,把我的诊断一一地说了清楚,又道:“这风湿病最难治,要断根是难上加难,但您老人家只要肯听我的,保管今年就能过个好冬。”
老头子没说话,轻轻地哼了一声,显然拉不下面子应允。我反正就当他应了,转头跟刘队长要了纸笔,哗哗地开了两个方子给他,吩咐道:“都是用来泡酒的,第一个用来喝,第二个方子是外用,痛的时候直接擦患处。等过两个月我再来看,看情况再换个方子。”
刘队长赶紧接下,又郑重地谢了。
我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客客气气地告辞。刘妈妈使劲儿留饭,我虽然肚子饿得厉害,却没好意思应。虽说今儿给老爷子看了病,可到底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