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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怀抱。
他似乎终于如他所愿回到了从前,宛如那一夜冰冷的池水一般索然无味的,死气沉沉的从前。
和展宴初之间的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或许,他和展宴初会一直这样,除了君臣,再无更深的交集。
长福坐在石凳上,垂头丧气地摇着蒲扇扇着那药炉,双目无神的瞧了眼眼前腾起袅袅的烟雾。“少爷,你说那郎中是不是个庸医?老爷这病,怎么总也好不了了呢?”
展宴初拈起根药草,细细打量着,叹了口气,将药草放回纸包内:“久积成疾,怨不得那郎中。”
长福哭丧着脸抿了下嘴,终是没忍住,道:“少爷,您也别怪小的说话不好听,老爷这次病的那么重,小的真怕……真怕……”
长福没说下去,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脸上立即留下两道乌黑的烟痕。
展宴初眸光微黯,曲起手指轻轻敲了下长福脑袋,蹲到他身旁安抚道:“哭什么,我都还没哭呢!你放心吧,爹多少次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展宴初将纸包递给长福,深吸了口气,苦笑道:“其实,咱们这些动辄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生死。唯一怕的,是这个世上还有牵挂,还有遗憾吧!”
“老爷的牵挂……”长福打开壶盖,将药倒进药壶里,想了想,看着展宴初道。“小的知道了。老爷总念叨着少爷的婚事呢!前些日子,少爷的心上人找人来府上送信,老爷还说,那姑娘这么有心,若是不介意做个侧室,进了展家的门,绝不亏待了她……”
心上人?展宴初想了下,才想起长福说的怕是那日令玦派黑衣人送信的事,自言自语道:“爹,怕是误会了吧……”
长福没注意他说什么,只回道:“少爷,您什么时候让老爷看看您那心上人吧!不然,画像也行啊?虽然小的知道这不符合礼仪,可,老爷看了,心里头也安心点啊!”
展宴初心里一阵抽痛,呵,如果爹知道,他爱上的是怎样的人,他会不会……展宴初拧眉闭上眼睛,不敢想象。
“长福,别和爹乱说了,那日……不过是个朋友送的信罢了!”
大殿之上,令玦高居龙座。英俊非凡的脸上微露疲态,又被玉旒掩住,只留神秘与威严。
“此次漠北举兵犯境,众卿以为,应当派谁去更为妥当?”
陆锋和孟奕羽同时出列,单膝着地跪到地上,拱手道:“陛下,臣愿前往,戴罪立功。”
令玦微微颔首,正要下旨。
展宴初沉默片刻,也站了出来,跪到地上:“陛下,臣愿往!”
孟奕羽惊讶地看了展宴初一眼,连忙又拱手对令玦道:“陛下,臣以为,漠北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