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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缓了半晌,那来势汹汹地眩晕才渐渐散去,眼前重复清明,只是背上起了一层虚汗,脸色苍白骇人。
“你生病了?”瑟瑟小心翼翼地拉住阿月的手,道:“我帮你诊脉。”
阿月摇了摇头:“我没事……”
瑟瑟捏住他的手腕,道:“你放心,我自幼修得就是医术,你这点问题,我一定能……”她话音戛然而止,神色转而凝重起来,待半晌后,方才缓缓收回手。
阿月刚想开口,便听到瑟瑟问他:“你知道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
11.
桌上的烛灯燃得是鲛人泪,幽幽蓝色,长明不灭。重华进门来,看见他的阿月坐在烛灯前。他似是要睡下,已将发带解去,青丝柔柔散在肩头,背影消瘦。
重华从背后抱住他,心下已是十分满足。
阿月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重华应了一声,手臂抄过阿月腿弯,将人整个抱起:“在等我?灵山法会快到了,我需得出面,近来怕是有的忙,你若累了就不要等我。”灵山法会每隔万年一次,以斗法来定下个万年里各族的资源分配,重华身为灵山帝君,自然要主持法会。
“我本想带你去,可斗法中灵压太强,我怕你身子受不住。”重华把阿月放在床上,掌心撑在他脸庞,轻声道:“但此一去时日太久,我又舍不得你。”
阿月轻轻点头:“不必担心我。”
重华笑了,吻过阿月眉眼:“答应我,就在家里等我,哪儿都不要去,有事就告诉它。”阿月随着重华手指之处看去,见床头不知何时放了个叠得胖胖的大纸鹤。
阿月伸出白莹莹的指尖拨了拨纸鹤,重华将他重新压在榻上:“你有心事。”阿月心头一跳,半晌才轻推开重华,坐起身来,垂眸小声道:“我不知该不该问你……”
重华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阿月柔软的臀肉上打了一下:“你是我的夫人,哪来的该不该?”阿月被重华这一拍,羞得脸色绯红,想了半天的话也都不知如何说了,许久才贴在重华耳边,结结巴巴地问了句:“我……我能为你……生个孩子吗?”温热的吐息,柔软的声调,只一句就问得重华脑子嗡的一声,血气急涌到了下腹,胀热难耐。
重华扯去阿月身上的衣服,握住他清瘦的腰肢,目光滚烫:“纸鹤作证,是你先引诱我的。” 阿月想要辩驳,却被淹没在重华的热情里。
直到天色将明,此番情事方了,阿月捂着坠痛小腹,强撑着不肯昏过去,窝在重华怀里固执地仰着脸,虚弱道:“如果我们有孩子了……”重华没让阿月把话说完就将人按在胸膛,沉声道:“嘘,别说傻话了,我只要你好好的,莫遭辛苦。”
怀里人闷闷道:“我不怕……”
重华像是哄孩子入睡般,半睡半醒间轻拍着怀里人哄道:“别闹了阿月,我有霜儿和瑟瑟就够了。”
怀里人终于安静了,无声无息地缩成一团,不再纠缠。
12.
垂帐被一只苍白的手猛地掀开,阿月睡眼未睁,整个人已经俯在床边吐了起来。天已大亮,帝君已离去,留下床头纸鹤闪着莹莹光泽,慢吞吞地扇了下翅膀。晨吐来的剧烈,阿月青丝垂落,消瘦的肩头耸动,好半晌才止了吐,俯在床边喘息着。
一只小茶盏递到他的面前,阿月抬头,看到瑟瑟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阿月低声道了谢,接过茶盏小抿了几口,压下恶心感。但小腹中抽痛不断,冷汗湿透阿月脊背,他只得用手按在腹上,强忍着不适。
瑟瑟拉住他的手腕,道:“别用力按,小宝宝会痛的。”阿月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虽没说什么,但到底将压在腹上的手松开
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