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历史修正力
雄气概,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那艄公见羽箭乱飞,又是蒙古军官在杀人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老……老大人……你……你说笑话了……这送死的事情……哪……哪里当得?”张宋远桥见情势紧急,夺过艄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跟着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终于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宋远桥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见渡船已经近,便以梯云纵跃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五丈外的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宋远桥袍袖挥动,风劲就鼓着两枝羽箭飞落下去,继而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汉子,你干甚么?”
宋远桥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
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宋远桥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于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
宋远桥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
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宋远桥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
宋远桥心想:师父时常教导我们不可与魔教中人结交,若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元廷鞑靼也并非善类!”当下向那武官道:“这男孩已然身亡,你们已然立功,速速走罢!”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
宋远桥道:“你们不走我就动手了!”那武官闻言大惧,急声道:“好汉是谁?敢问尊姓大名!”
宋远桥骂道:“侠义之士都不能容你等!快滚吧!”
那武官使个眼色,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宋远桥当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
宋远桥身形一闪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拍中两人的背心,两名军官登时吐血栽倒,这一手武当绵掌轻松写意,颇为高明。
那为首的武官还未说话,宋远桥竟然身形闪烁将众武官番僧尽皆打落水中,笑道:“好叫你们知道,汉族侠义之士自古不缺!”
宋远桥从怀里取出丹药,喂入那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自己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
宋远桥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
当下回到渡船,亲自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随身所带的拔毒生肌之药。
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那虬髯大汉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