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6-110
是邪妄的,禽兽王的吻却是野的。
没有沈沦迷醉的绵软酥麻,没有相濡以沫的甜蜜温馨,口唇疼痛胀麻,心里泛起一阵阵止不住的恶心,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抗拒。她不知道禽兽王究竟犯了什麽疯病,怎麽突然就对她的嘴巴感了兴趣。
等到禽兽王终於餍足地从她嘴里撤离後,整个口唇从里到外除了一片肿胀痛麻,便没了任何知觉。眼前的视野模糊朦胧,体内的力量仿佛全被抽走,因一度缺氧憋得发红的脸颊还有些灼烫,腮帮残留著被强行掐捏的疼痛。扣在後脑的大掌松了些,却依然强势地掌控著她的头颅。只需一个拧转,她的这颗头就能轻易地离开脖子。
胃部又是一阵痉挛攀升,被她强行压制在喉咙处。她勒令自己这次一定要忍住,禽兽王的口水再恶心也比当初舔舐禽兽上的污秽要干净百倍、千倍。她不能第二次挑衅他的威慑和忍耐力,不能再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赞布卓顿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待激昂的情绪略略平复之後,才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轻轻抬起。
漾著清澈泪光的黑眸像浸在雪水中的黑曜石,纯净温润,微微泛冷的同时又闪烁出点点彩色的莹光。这双美丽的眸子里没有倒映出他的影子,瞳眸上萦绕的一层薄淡水雾让它们变得迷迷蒙蒙的,看不真切,好似春晨的圣湖,神秘缥缈却又引人神往。
惨白的颊布满瑰丽的朝霞,两边腮帮印著几个淡淡的指印,给整张小脸染上一缕旖旎暧昧的风情。微微翕张的花瓣圆唇伤痕斑驳,又红又肿,上唇翘得更高,滑稽可笑的同时带著一股子天然的撒娇刁蛮。涎顺著右唇角滑落,在柔和的光晕中折出一道靡丽的光亮水痕。下巴湿漉漉的,还沾著一点虫草的残渣。
这是他第二次亲这个女奴,也是平生第二次亲一个女人。甜清茶味儿混著虫草的极淡药香,简直让他沈迷而不可自拔。原来喜欢了,就会生出这种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贪婪,就会觉得这东西样样都可爱,处处皆可疼,恨不得把代表他的气味一股脑地全部涂染上去。从里到外,每个地方都不放过,让每个人知道这是属於他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东西。所有觊觎的人,都必须经过他的首肯才行。
麽指腹抹去湿漉下巴上沾挂的虫草渣,将残渣重新送进她口中。他喂食的东西,不允许她遗漏半点。
目光扫过矮桌,他示意侍送上一小块干,放进口中咀嚼片刻後,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罗朱实在没想到忍了一次还要忍第二次,含著禽兽王口水的糊被强行吐进了口里。然而这一次,她没力气挣扎抗拒了。尼玛的,扎西朗措的口水吃过,释迦闼修的口水吃过,连银猊的口水也吃过,再吃下禽兽王的口水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她索破罐子破摔地安慰自己,可一想到喂食进来的糊是在禽兽王嘴里嚼烂的,心里还是一阵恶心抽搐。是不是她想得太多太可怕了,诸多反常的背後没有什麽巨大恐怖的折磨,只不过要用恶心来训练她的动心忍能力来著惊疑不定间,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恶心比起观看杀人、吃人、酷刑和强暴来说要温柔太多,她该知足并庆幸了。如此一番心理建设後,胃部和喉咙的痉挛抽搐顿时减轻不少。
看著怀里的东西好似初萌牙的幼兽般乖巧地咽下食物,赞布卓顿心情大悦,喂食的兴趣不由蓬勃高涨,忍不住又挑了几样东西嚼碎了细细哺喂。
等听到她喉间溢出一个秀气的饱嗝,他才喂她淡盐水,让她漱了口。
口里清爽之後,罗朱如释重负地暗嘘了一口气,近乎瘫软地由著禽兽王将她平放到床榻上。小腹内被一度忽视的疼痛又突显出来,所幸在经过释迦闼修和多吉的揉按後,已经不是那麽痛不欲生了。看禽兽王玩喂食游戏玩得如此的不亦乐乎,估计她现在仍然是个有趣的玩物。恶心就恶心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