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3-151
快去快回,就给了她独自活动的自由他不过是想小小地测试一下她这个奴隶的忠诚而已。哪怕她真的逃出了寺庙,估计跑不了多远就会被逮回来。
罗朱无奈苦笑,她太想远离禽兽王,太想逃离那座血腥的噬人王了,以至连如此简单陋的诱惑陷阱都看不出来。奴隶逃跑,就是背叛的主人。她这一跑,等於是将禽兽王的喜欢弃如敝履,狠狠地踩在了脚底践踏。她不担心禽兽王会在一怒之下杀死她,如果想她死,就不会多此一举地请莲华法王医治她了。她恐惧的是以禽兽王的脾而言,不知道会在今後怎麽凌虐折磨她。光是略想想,就有种通体发寒,惊悚战栗的绝望感。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事情还没临到头上,她总不能自己先将自己给吓死了。大不了大不了她以後把姿态放得更低些,尽量顺著禽兽王的毛讨好他。
喝下药後,胃里暖融融的,那股暖融沿著筋脉在体内四处游走,很舒适惬意。但脏腑和骨头里的酥痒麻刺不知道为什麽越来越盛,连肌皮肤也开始麻痒刺痛起来,偏偏身体软得连抓挠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竭力忍耐了好一会儿,终於忍不住地轻声叫道:“痒”
衣袂摩擦的声音轻缓飘到身边,柔和的气息裹挟著冷冽清幽的莲香扑卷袭来,清雅圣洁的端慈脸庞再度出现眼前,绀青凤眼里的慈祥温柔轻易地就宽慰安定了因剧痒和麻刺生出的烦躁。
“小笨猪,忍一忍,马上就不痒了。”
“我叫罗朱,不是小笨猪”
虽说小笨猪这三个字含满了宠爱的温柔,虽说她确实愚笨地让自己身受重伤,但任谁被人提醒般地左一个笨猪,右一个笨猪地叫著,情绪也舒畅不到哪儿去。
“小猪,忍一忍,马上就不痒了。”白玛丹增从善如流地改口,凤眼里漫上宽容而无奈的笑意,活脱脱就是一溺爱任孩子的家长。
罗朱很怪异地发现自己面对莲华法王时,居然没有半点陌生感和警戒心,连羞耻感也没有一点。仿佛她赤裸地躺在药糊中,他守在旁边安慰她,给她疗伤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
“法王,请问您您高寿”她瞅著那张找不出一丝皱纹的光滑脸庞,心里有些好奇。没有皱纹的容颜看起来和青年无异,却透出异常成熟睿智的气韵。对她说话的口吻和看她的眼神像是长辈对待小辈,慈爱宽容而又和蔼可亲。
白玛丹增笑而不答,从罐子里抓出一些活蹦乱跳的东西朝她脸上撒去。
罗朱赶紧闭眼,口里发生一声惊魂尖叫。只觉有什麽软乎乎的东西在脸上蠕动不休,还不时有嗤嗤的声音传进耳朵,丝丝缕缕的腥腐钻进鼻中,和冷冽清幽的莲香混成诡谲的气味。
“你撒了什麽”她不能动弹,又不敢睁眼,只得惊声问道。
“一些用骨血饲养的小虫子。”
两只大手在她脸上温柔地按摩,软东西蠕动的感觉在嗤嗤声中消失殆尽。彻骨的酥痒麻刺逐渐转成火辣的炙烫,身体内外像是被烈火烧灼,只有大手游走之处才稍微减轻了这份灼烫的痛楚。
骨血饲养的小虫子骨血骨血忐忑受惊的心倏地腾起直刺灵魂的骇恐,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法会中被白犛牛残忍强暴的少女,被钺刀割下的血淋淋的人体零件,还有那个端坐在高高的金色莲座上,法相庄严,圣洁如雪莲,仁慈温柔的莲华法王。
“小猪,我不是在魂眼世界中告诉过你吗,”柔和好似琴弦弹拨,雪水淙淙的空灵磁音慢悠悠地响起,“你是受神佛眷爱的子民。神佛不但恩赐了你众多莲女之相,还恩赐了你远古神山的纯净灵气。你合该成为我莲华法王白玛丹增的双修祭品,怎能如此地不爱惜自己宝贵的身体再有下一次轻慢,我会严厉惩罚你的。”
随著淡淡的斥责,遗忘的画面像电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