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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格骑兵以绝对的优势开始了最後的全军冲锋,德里苏丹的兵士却是强弩末路,处於快要无力抵挡的状况。只要有古格骑兵冲入,圆阵内保护苏丹王的数百亲卫队将提刀与其全力拼杀。到时候场面必定混乱,她和扎西朗措就能趁乱逃跑了。
手心冷汗津津,她不住地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抓她和扎西朗措千万不要抓她和扎西朗措但老天好似没有听见她的祈祷,一个身材高壮的天竺僧径直朝她和扎西朗措走来。罗朱的心咚得跳到嗓子眼,浑身肌紧绷。糟糕如果现在反抗,即使能逃脱僧人的魔爪,也逃不脱数百亲卫队的砍杀
、16鲜币第三百一三章密阵初启
该怎麽办该怎麽办该怎麽办啊啊──
她保持着呆滞的傀儡姿态,眼睁睁地看着天竺僧一步步逼进,心中抓狂咆哮。
“嗷呜──嗷呜──”
突然,安静匍匐在罗朱身侧的银猊起身蹿出,比驴的个头还要大些的雄壮身躯不仅挡住了罗朱,也略略挡住了扎西朗措。它抖抖厚密的银灰色毛发,前肢略略低伏,咧嘴龇牙,喉间溢出沈厚无比的闷嗥,俨然一副护主的架势。但盯视僧人的蓝色三角吊眼中含着些瑟缩和胆怯,尾巴也夹在臀後,与扑咬进圆阵的那两万獒犬的凶悍截然相反。
连续数天的行军,德里苏丹上下兵将和天竺僧们都对这头外在品相绝顶上乘,内在却连牧羊狗也不如的女人宠獒了解甚深,本就没人怕它。有时兵士为了取乐,还故意用长矛去戳打它,看它惊惶恐惧地蹿跳逃跑。
走过来的天竺僧自然不会畏惧银猊摆出的威胁架势。不过撵獒虽容易,却也会耗费时间,大法师的密阵不容耽搁丝毫。脚下当即一顿,侧移到了另外的俘虏面前。
目送天竺僧手抓俘虏离去的背影,罗朱提到喉咙的心这才微微回落,前、後背、手脚已是一片冰冷濡湿。不是她自私自利,冷血无情,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她还没修炼出甘为陌生人士舍命牺牲的圣母情。何况那些俘虏早就失了神智,对死亡无感无惧,活着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然而在心脏回落之余她也深知只要没逃出战场,危险就没有解除。他们这些剩下的服春药交合的男女俘虏会不会与另外四十一个连服了三天秘药的傀儡俘虏一起被挖出心脏,成为开启密阵的心眼,还不得而知。
最後六个男俘虏和三个女俘虏被九个天竺僧人割断脖颈抛进密阵图案,与前面六十六具男尸,三十具女尸均匀地平铺。图案线条上的金光由一尺变为三尺,金光中透着隐隐腥红,向四周发散出三丈多远。
赞布卓顿眼见金光从圆阵内部迸透出,口的火焰轰地一声烧穿骨筋皮。焦辣辣的心脏像是被谁紧紧地攫获拉扯,痛得发慌,痛得暴怒他再也顾不得最高统帅的责任,弃了百余个护守身侧的黑旗亲卫,左手提起镔铁长枪,右手紧握魂刀策马飞冲进圆阵。枪挑刀斩在他恐怖的力道和速度面前,德里苏丹兵士的抵抗柔弱得如同三岁小儿。
巴尔加和瓦利舍忽见古格王势如破竹地冲入阵中,心里俱是一骇,随即又是一阵微喜。他们德里苏丹军还不到彻底溃败的地步,古格王单枪匹马贸然冲入,气势虽然可怕,也等於是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狙杀的机会。
二人迅速调遣长矛手、刀盾手和弓箭手,约百余人,拼着让其他古格骑兵冲进内阵的危险,朝古格王围战过去。杀敌先杀王,王都提前战死了,这些古格兵再骁勇善战,也不得不兵败退走。
明了古格王的力量和速度都不是他们所能正面交锋的,二十多长矛便分上下两路,从四面八方全朝古格王胯下的战马奔去。十几上路长矛狠狠戳刺马身,八九下路长矛使劲横扫马的四肢;八个刀盾手的腰刀分左右两侧削砍向古格王的腰腿;另有四十多个弓箭手也在刀盾手的掩护下一起拉弓搭箭,近距离地朝古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