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闵灯扯住了他，松开了他手。

    “怎么了？”霍疏看他，“是不是走不动了？背你去吧？”

    闵灯盯着他看了会，又低头看着白瓷楼梯上刚刚滴落血。

    “闵灯？”霍疏低头看他。

    瞬间，闵灯脱了自己最外面棉衣，扔在了霍疏身上。

    霍疏单手接住棉衣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着闵灯把里面那件衬衣给脱了。

    “你——”霍疏这话还没说完，他直背在身后手被闵灯拉了过去。

    “哎。”霍疏蹙眉想收回来。

    “别动。”闵灯踢了他脚。

    霍疏没动了。

    闵灯小心解开了他袖子，缓慢卷了上去。

    看着了手腕以及上面被玻璃划道子和砸淤青。

    “他怎么能打人。”闵灯脸上如平常，毫无表。

    霍疏却奇异地觉他气了，很奇怪，霍疏有点想笑。

    气闵灯看着似乎很可爱。

    “想知道吗？”霍疏看着慢慢在他手腕上缠着衬衣闵灯，“们可以交换，告诉你他为什么能打，你告诉……”

    霍疏说到这儿顿了，仔细看着闵灯脸色，才低声继续道：“电梯里你为什么会那样。”

    闵灯正打着结吧手暂停住了，他抬头看了眼霍疏。

    霍疏也看着他，轻轻笑着，“能告诉吗？”

    闵灯不知怎么就点了个头。

    霍疏了他手，沉默等待着。

    “以前……家里。”闵灯说到这儿，犹豫了，手不自觉紧了。

    过了好会儿，他才继续说了去，“有个很小很黑房子，不听话，他们就会把锁在里面，小房子里面有老鼠，还有很多虫子。”

    “现在不怕老鼠，也不怕虫子，只是害怕又被锁在那小房子里，太黑了，身上会疼。”

    霍疏听着心尖忽疼，牵紧了闵灯手，想抱人在怀里好好把。

    “你呢，他为什么能打你。”闵灯轻轻地着他手上残留血。

    “……他是爸。”霍疏说完看着闵灯，“好难受。”

    “别难受别难受。”闵灯伸手拍了拍他头。

    霍疏叹了气，闵灯本不知道他在难受什么。

    回到家，霍疏手上血止住了，因为霍疏极其强表示不用去医院。

    闵灯没有办法，又看了眼手腕上伤，才勉强同意了。

    霍疏手腕上子不大，就是砸来那片淤青有些吓人。

    青黑血红般分蛛网般包裹了大半个手腕往上。

    往上碘酒消毒时候，闵灯手不自觉发抖。

    “你帮拿杯喝吧？”霍疏接过他手上碘酒药瓶。

    “好。”闵灯点头。

    霍疏趁着他转身，飞快往伤上泼了片碘酒，瞬间刺激让他咬了咬牙。很快又抹好了药，拿纱布给缠起了。

    闵灯拿着杯水过来时候，发现霍疏不知道什么已经完了，松了气。

    时间不早了，闵灯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着时间快到十点，起身准备去餐厅工作。

    “你陪。”霍疏仰靠在沙发上，拉住了他手，“还难受。”

    “等回来吧。”闵灯迟疑，“上班请假要扣工资。”

    “是老板。”霍疏加重了老板这两个字读音，“就算穷到去捡垃圾，也不会不发你工资。”

    闵灯蹙眉想了半天，看着霍疏确实不怎么好脸色。叹了气，又坐了回去，“你饿了吗？”

    霍疏连忙上杆子上线，“你饿了？来做饭，你等着。”

    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是正播个悬疑片，霍疏选。

    不到五分钟，霍疏肩头上果不其然收获了个靠过来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