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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怕露了痕迹惹恼她,蹲下身看妆台和墙壁之间的缝隙。
红豆收好那帕子才反应过来,贺云钦这是将她当作了打下手的了?倒是比王彼得高明多了,支使她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事后才叫她反应过来。
见贺云钦半蹲在地上不知研究什么,只得也跟着蹲下来。
贺云钦看了一晌,见那缝隙里头似乎夹了一些东西,不知是何物,对红豆道:“你去跟潘先生借个西洋手电筒来。”
说这话时头也不抬,想是使唤红豆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
红豆闷闷地应了一声,到外头接过下人找来的西洋手电筒。
贺云钦打开电筒,往后头一扫,皱眉道:“不是说法租界的警察来搜过房间么,怎么这后头全放过了?”
王彼得本来在检查床底,听了这话放下床摆,冷笑着起身:“本埠警|察向来如此,能来做做样子已不易了,难道还指望他们用心找证物?”
虞崇毅涨红了脸,辩无可辩,干脆一声不吭过去帮贺云钦搬妆台。
重物挪开的一瞬间,夹在缝隙里的物事“飒飒”的直往下落,
贺云钦用镊子在那堆东西里挑拣一番,大多是纸片类的物事,也有废旧的糖果纸和不用的赛璐珞发饰。最后拣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
贺云钦将那纸摊开,杏黄色的一张长形薄纸,纸上春蚓秋蛇般画了好些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什么?”虞崇毅奇道,“看着像道符。”
潘太太在外头伸长脖子一看,道:“咦,这不是流云观的平安符么。”
“流云观?”
潘太太道:“是一家道观,就在郊区,破破烂烂的无甚名气,上回跟我们东家太太打牌时,听她说这道观供奉的天尊很灵验,碰巧我那阵子心口总闷闷的不舒服,就带着玉淇去观里烧了一回香,这平安符就是当时在庙里得的。”
红豆低头看了看,符纸早被揉得皱巴巴的,又落在妆台后头,可见表姐根本未将这东西当回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