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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听澜,可若是有强势长老或阁主联手,先把宁听澜控制住,一切自然便能走上正轨了。

    如今陷入僵局,无非是因为没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罢了——除了赫赫声望之外,宁听澜当初能登上掌教之位,还仰仗于他出众的实力。

    公义、真相、善恶,自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没人会否认这一点;

    可若是要为了和自己并无多少关系的公义、真相、善恶付出代价呢?

    又有几个人愿意舍身站出来,做那个危机重重的出头鸟?

    沈如晚一瞬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一路走来,东仪岛、碎琼里、钟神山、尧皇城,她见过最多的就是寻常人的不得已。

    每个人都认同公义、心怀正义,只是各有各的不得已,所以遇见罪恶之事时,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偏开头去。

    她自然没道理责怪他们,也不会责备他们,保护自己是每个人的本能,维护公义不是义务,只要没有亲手作恶,便也能算是无愧于心的好人了。

    就连她自己,在意识到沈晴谙可能还有生机之时,不也情不自禁地心生动摇了吗?

    她没有很愤怒,也没有很失望,只是说不出的疲倦。

    难怪宁听澜不慌不忙,顾自安安稳稳,难怪他会把傀儡放到她面前,让她自己联想,原来“妥协”这两字说来如此轻易,“不得已”这三字又何其沉重,在天平另一端,足以压倒空洞苍白的“道义”。

    可是,可是……

    曲不询忽而伸出手,就这么不避讳地握住她扶在桌边的手,盖在她手背上,用力握紧。

    “沈如晚,你只管相信——”他一字一顿,“这世上所有事,都是事在人为。”

    曾长老目光不自觉便落在了他们交握的手上。

    事在人为,听起来如此轻飘飘,好似没什么分量,可从他口中说起,便忽而叫人心生信服。

    “说来,多年不见,你似乎变了很多。”曾长老忽而对沈如晚说。

    沈如晚其实是不认得曾长老的,她从前也算小有名气,认识她的人远比她认识的更多,就连先前在碎琼里遇见奚访梧,后者也早早见过她。曾长老是蓬山同门,认得她并不稀奇。

    “是么?”她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寡淡,不含半点情绪,仿佛在说另一个人的事。

    她对曾长老的话也并不好奇,这些年她当然变了很多,多到她自己也数不清。曾长老想同她说的话,最多也无非就是像当初奚访梧在秋梧叶赌坊一般,说些“你还握得住剑吗”之类的话。

    离开蓬山便是因为她已心生魔障,再也握不住手中剑了,她花了整整十年来正视这件事,到如今,已无可否认,也不需否认。

    奇异的是,她现在想起自己心生魔障、再不能握剑这件事时,除了酸涩苦楚的痛意一闪而逝,便只剩下平和绵长的遗憾和怅惘。

    她已能如此平静地面对它,时不时地沉思,就像面对她零落而酸楚的过往。

    曾长老打量着她,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就像是一把锋锐无匹的剑。”

    认识她的人都这么说。

    沈如晚微微地笑了一下,她曾经厌弃那段过往,痛苦地回避它,只因她自知现在的她已做不到从前那样一往无前,可如今却似乎不会了。

    浮生若梦,她已慢慢接纳每种面貌的沈如晚,接受时光荏苒,也接受改变。

    哪怕过去的一切再遗憾,也就让它平和地过去吧。

    “现在你就像藏于鞘中的宝剑。”曾长老接着说,“隐去锋芒,犹有剑气,你这些年一定精进了很多——你真应该是个剑修才对,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拜入剑阁?”

    沈如晚愕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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