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不悔
在太医连夜的救治,苏瑾悠悠转醒,她看着床榻边显见夜没睡的齐烨,垂眸片刻,终试探着将手握住了他。
齐烨没有挣开,他同时也气苏瑾,于不肯和她交谈,只默不作声照顾她。
苏瑾碰了钉,只好噤声,时间,殿里除了有人做事走动的声响,便只剩齐烨时不时散发寒气的低哼。
许累了,又许还有别的事亟待理,齐烨尊煞神在苏瑾用过午膳后终于走了。苏瑾轻呼了气,又将缩在角宛若鹌鹑的芸檀给唤过来,“芸檀,昨日我昏倒之后的事,你都说来听听。”
“娘娘昏睡过去后王爷大发脾气,又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召集起来了。”
苏瑾抿了抿唇,迟疑,“所以,没有人给他看诊么?”
“他?”芸檀抬眸,望着苏瑾的眼神里隐有不赞同,“娘娘说的陛么?娘娘,您别怪婢以犯上,婢必须要同你说说些话,不然婢心里憋的难受!如果不摄政王将婢骂了通,婢都不会知陛对您究竟都做了什么!”
“陛样待您,您为什么还要替他挡剑!您还不如,不如就让他给......”
“芸檀!”
芸檀瘪嘴,心里不畅快,仍旧要说,“依婢看,您要偿还先前大小姐对您的好,已经还够了!难不成您还真的要将命给折了进去不成?”
苏瑾拿丫头没辙,只得告诉她,“够了,以后不会了。”
芸檀揣摩着苏瑾脸上的神,见她脸正色,心里刚舒了气,结果却听苏瑾又问她,“皇帝现在在哪?”
“娘娘?!”
“芸檀。”苏瑾叹了气,“你放心,我对他已经死了心,只心里存着疙瘩,难受。你带我去见他最后面吧。”
“陛被王爷软禁在寝里。娘娘您也别想了,您身还没好,莫说婢不会带您过去,摄政王也不会肯放陛与您见面的。”
芸檀话说的在理,苏瑾心知自己也只有等养好伤了才能有所动静,可想到齐宏,又不免蹙眉,她还得去见见他,不说别的,单凭他身上还有伤,她就得见他。
为了降低众人戒心弱化对自己的看顾,苏瑾极乖顺了阵,后来她借着自己要午睡的理由个人待在寝殿,接着静默个时辰寻着大家松懈来的空档溜了去。
因为身上有伤,苏瑾行径的速度并不快,到得齐宏寝殿时,太都西垂了。
从袖取齐烨的玉牌,苏瑾往门侍卫眼前晃,,“王爷有话托我带给陛,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
侍卫们没认面前女打扮的女当太后,他们辨认了番玉牌的真假,然后便恭敬送苏瑾内了。
推开门,房间内阴沉的氛围让苏瑾不由眯起眼,她缓了缓,而后寻齐宏所在。如果不因为相多年对齐宏格外熟悉,只怕苏瑾眼认不齐宏的。那个倒在披头散发,满脸丧气,前衣襟还片血污的少年,哪还有从前半分的意气风发呢?
“怎么,来看朕死成了么?那可能得让王叔失望了,呵,呵呵呵......”齐宏笑得癫狂,他抬起有些僵硬的脑袋,看到来人苏瑾后笑意猛收回,“姨母?”
“姨母,我就知您不会抛宏儿的!”
苏瑾将齐宏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甩开,而后蹲身问他,“宏儿,姨母很想知,你究竟哪来的底气,觉得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都不会抛你,嗯?”
齐宏唇张着,面上难得带了羞愧,可转眼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色又变了,整个人像陷进了某莫名的偏执与癫狂,“如果姨母要抛我,那为什么昨日还要替我挡剑?!”
“姨母,您可为着不能怀上孩而宏儿的气?可宏儿么做,不还为了您么?母后便因了朕才损了骨就此早早离世,宏儿不想您也因着产而坏了身!”
“您说过的,说过会做朕的刀鞘,说过会扶稳朕坐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