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赏与罚
鬼平安果的菜上一夹。
他一眼就瞥见了易扶麟嫌弃的脸色,连忙将手里的筷子给放下。
真该打,自己怎么就老是忘记要守规矩这件事,一看到好吃的就什么都忘了。
「还是殿下您先用吧!是小的太得意忘形了。」
见这冷面三殿下没有发话,萧茗铭也只能找个话题打断这阵尷尬。
「不知道这三殿下,是怎么知道这顿饭菜是赏给小的的?」
易扶麟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嘴里,慢悠悠的嚼烂下嚥后才回答道,「我自幼以来,不曾得过父皇此等赏赐,吃的一直都是皇后给我安排的。」
「啊?!」
萧茗铭才正想接续开口,却遭易扶麟无情地打断。
「相爷没教过你食不言的规矩吗?」
一句话让萧茗铭安分的堵上了嘴,却仔细想想,这三殿下话里有点玄机。
这从小的吃食都是皇后安排的,而皇帝不曾给他加任何的饭菜,就这么任由他吃那些可以说得上十分苛刻的食物,今天他一个相府之子来给三皇子做侍读,一首诗就能给他上这么多道菜,可见得皇帝根本不是对三皇子的处境毫不知情,而是故意放任。
今天找个这么个藉口赏给三皇子这些御膳,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可不相信自己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一首诗就让皇帝如此高看自己。
不过回头想想,这宫里的消息传的这么快,估计皇上的赏赐也传遍整座宫里了,就怕这后宫里要变天,树大也招风,对三皇子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一顿午饭就这么在沉闷的气氛下结束了,虽然这顿饭吃得一点也不轻松,但不妨碍他给自己填饱肚子,怎么说都比今天早上的馒头烧饼强得多。
萧茗铭站起身,打算吃饱后就此暂离。
「你这就走了?父皇赏的果酒,你怎么没喝上半口?」
「我酒量不好,这果酒就让殿下自己好好品尝吧!」
掐着这时间也正好是午睡时间,早上这么早起,他得好好抓紧时间补个眠。
目送他离开以后,易扶麟陷入一阵沉思。
一旁的老太监也在萧茗铭回到偏殿以后走近易扶麟身旁,方才萧洺铭的话他可听得一清二楚,实在难忍心中的疑惑。
「殿下,这相爷的庶子有些奇怪啊?老奴听闻相府大少爷肖洺硕虽是庶子却自幼顽劣成性,典型的紈裤弟子,街坊邻居对他唯恐避之而不及,反倒是这个年幼的嫡子才学优异,待人恭谨,但这看来,好像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你说说看,一个紈裤弟子不饮酒的机会有多大?」
主僕二人相互注视着,心中的疑竇越来越大。
「殿下,你说这人是不是极有可能被掉包了?」
易扶麟仔细回想着当时在相府中看见的情况,说实在的,那时候的肖洺硕表现得根本就和传闻中的不一样,而且极其爱护幼弟,待人也谦恭有礼,替自己辩解起来也言之凿凿,一点也不像一个紈裤莽夫。
若说相爷不想让自己全部的孩子都落进皇宫里,那让人掉包的也该是身为嫡子,又同时身为太子侍读的肖清弦。
更何况,他可是亲眼所见当日的状况,除非为了掉包肖洺硕这人,他们整个相府都跟着在演戏。
掉包是不可能的,但这个傢伙的身上肯定有什么猫腻。
看来这个人,他得要看得更紧了。
没发现自己的一句话已经引来许多猜忌,萧茗铭一回到偏殿,连鞋子也懒得脱,就成大字型往床上躺去,打算这就开始闭目养神。
他真想念家里的弹簧床,就算不是席梦思,也比这嗑人的木质硬床好多了。
「少爷!少爷!」
萧茗铭听到这声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