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一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
障儿。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
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后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
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
视同龄人。
我只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
她。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
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亲回来后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
当时央视在热播,万人空巷。
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
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
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
「噎死了才好……」
旁边传来妹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
写,完全不受电视机的影响。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
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
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
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
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声,
也没说什么。
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
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
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
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rwg」。
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
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
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
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
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
外公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泪。
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
中午就由奶奶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过两
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
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
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高挑苗条,花枝招展。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